“啊對對對。”顧鴻羽起身繼續努力工作。
溫道之：？
這是什麼梗？從來沒有聽說過，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代溝”？
要真是按照“三歲一代溝”來算的話，他跟顧鴻羽之間隔著的都不是大裂穀，他倆之間隔著中華上下五千年……
還是去查查這些“網絡熱詞”比較好。
於是一個小時之後，葉答風拿著一本《網絡熱詞分析》進了書房——原諒他無能為力，這是他能從書店買（搶）到的最靠譜的一本書了。
葉答風還在路上看了幾眼：啊zhun是栓Q了，互聯網zhun的太精彩了，震驚他六舅一百年，雖然他沒有六舅。
溫道之拿到了書，看葉答風好像遭受了精神汙染的那副樣子，不免有些懷疑這本書裏都是什麼東西——他家祭司幾千年來頭一遭這樣如臨大敵的樣子。
顧鴻羽結束了人生中的第一堂教學，衛世允攬住他的肩膀：“怎麼樣？感覺如何？嗯？”
“嗯，還可以，跟帶新兵差不多。”
二人走在路邊，低聲的交談，衛世允比顧鴻羽高半個頭，穿著寬鬆的黑色短袖和一條工裝褲，黑色的軍靴一塵不染。
顧鴻羽瘦，再加上穿的一身簡單的休閑上衣和長褲，還抱著書，衛世允本來就吊兒郎當，戴著一頂黑色的帽子，這樣攬著顧鴻羽，活像個流氓在欺負無辜大學生。
於是成功的被路過的導師誤會了。
那個導師扶了扶眼鏡，攔住二人，把顧鴻羽拉到身後，目光審視的看著衛世允。
衛世允：？
“你小子，光天化日這麼多人，怎麼能欺負同學？”老導師低聲的，義正言辭的教訓道。
“我？”衛世允指著自己，問顧鴻羽：“我很像壞人嗎？”
顧鴻羽好笑的點了點頭，接著對那個老導師說：“先生，謝謝您這麼關心學生，不過您誤會了，這是我哥，他隻是看起來不太靠譜，並不壞，而且，我是新來的那個教授。”
老導師眯著眼睛上下打量衛世允，然後半信半疑的問顧鴻羽：“真的嗎？你要是被他威脅了，你就眨眨眼。”
衛世允：“喂！過分了吧！”
周圍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學生：笑死了，要不打起來吧？
顧鴻羽哭笑不得：“是真的，您放心吧。”
老導師這才半信半疑的對衛世允說：“你，不準勒索要挾別人。”
“我看著很像壞學生嗎？”衛世允微笑著問那個老導師：“您也太過分了吧？”
“你不是像，你就是。”
“好歹我是您的學生，沒必要這麼損我吧？”
“哼！我對你知根知底，你小子可沒少欺負過同班同學。”
一時間小醜竟是顧鴻羽：“等下……二哥，你剛說什麼？”
“我說，這位之前做過我的班任。”衛世允攤手：“之前老錢是做中專講師的，主教英語，我班任，沒少罵過我。”
顧鴻羽：“……”
你真好意思講出來。
錢嚴寬拍了拍衛世允的肩膀：“晚上的聚會，記得來。”
衛世允很明顯的愣了一下，隨即又恢複吊兒郎當的模樣：“嗐……我就不去了，晚上我還有事兒忙呢，我……”
“不行，必須去。”錢嚴寬的語氣不容衛世允拒絕：“大家都在，那個小姑娘也來，你得去。”
衛世允顯得很無奈：“那好吧，我就勉為其難的給您老錢一個麵子吧。”
“臭小子……”
顧鴻羽好奇的盯著衛世允，總覺得這家夥好像有什麼心事。
衛世允見顧鴻羽盯著他，就敲了敲他的腦袋：“走啊，帶上你，我跟他們不熟，一個人很尷尬。”
顧鴻羽摸了摸腦袋：“你不是有社交牛逼症嗎？”
“胡說什麼——我有社恐。”
“你才是胡說的吧！”
錢嚴寬駐足看著衛世允和顧鴻羽進餐廳，才皺著眉離開了。
也許那件事對於衛世允來說已經無所謂了，但是那個小姑娘心懷愧疚，她說總要跟他說聲謝謝才對。
花香閣負一層：
付辰丟開賬單，問手下：“誰包場了？”
手下撓了撓頭：“不到啊……我也是聽前台聊天兒聽來的，啊不過那群人裏麵有二爺和顧少，或許是他倆吧？”
“顧鴻羽和衛世允？他倆？那既然這樣我可就不送酒了，大家都是一家人，就別占我的便宜了。”付辰摸了摸下巴。
“老大，前幾日咱還白吃白喝顧少的呢。”
“……也對，還是送吧，你去送，送最貴的，可別打碎了，對了，告訴那倆家夥，我請客，隨便點。”付辰大手一揮。
反正再怎麼吃，也比不過他給顧鴻羽造的賬單，這波買賣隻賺不賠。
樓上前廳，衛世允坐在沙發裏，長外套懶散的脫下來半個，像個流浪漢，抽著煙接過侍者遞過來的水：“是不是來得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