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休息區,顧鴻羽幾個人趁著莊令含那個脾氣暴躁的老家夥不在,跟溫道之談妥了關於“血蛇試用期”的事情。
溫道之倒是好說話,顧鴻羽無理取鬧的任何要求他都答應。
顧鴻羽是故意的,在試探溫道之的底線,不過令他氣惱的是,這貨好像沒底線一樣。
就像大力一拳打在棉花上。
“那麼,顧少的試探結束了,對嗎。”溫道之忽然毫不留情的戳穿了顧鴻羽。
顧鴻羽無語的深吸一口氣,然後麵無表情的說了一句毫不相幹的話:“哈哈,讓我試試刀吧!”
眼看顧鴻羽操起長槍就要上去跟溫道之打架了,葉複緊趕幾步過去擋住顧鴻羽:“不至於不至於,大家已經是盟友了,不要鬧得這麼不痛快。”
顧鴻羽已經是無數次的爆發被壓回去了,他憤怒的將長槍靠在牆邊,然後坐到了林鳴則那邊,離溫道之好遠好遠。
直到拿出來手機看見薑北流給他發消息:“擦!”
“怎麼了?”林鳴則聞聲看過去。
顧鴻羽不可思議的看向溫道之:“你給了薑北流十兩金錠?”
林鳴則:!
溫道之攤手:“請人幫忙,付錢難道不是應當的嗎。”
“你讓他幫了什麼?”
“看病。”
“你病了?”
“你在關心我?”
“去死啊!”
溫道之就不說話了。
這會兒,薑北流又跟顧鴻羽說:溫道之沒有痛覺,並且還把八百歲的老妖怪叫做小孩兒,害得醫生開藥給開的是999……
顧鴻羽被氣得頭都疼了,忽然對林鳴則說:“同樣是混吃混喝的社會廢人,你知道這家夥跟鍾離的區別在哪兒嗎?”
林鳴則思忖了兩秒:“一個用單手劍一個用長槍?”
“不,同樣混吃混喝,他們一個出手豪橫一個身無分文。”
“有沒有一種可能,鍾離出手也挺豪橫的。”
“鍾離確實豪橫,但他不花自個兒的錢,他花公子的。”顧鴻羽低頭打開遊戲。
溫道之聽到了熟悉的名詞,微微側了側頭。
“那公子花的也不是自個兒的啊,富人看著一個月五千萬摩拉的賬單,跟手下對了一夜都算不出來錢都去哪兒了。”林鳴則實誠的說。
溫道之這次聽懂了他們談論的話,出於愛屋及烏的心理,他想:到底要不要學習一下顧鴻羽同款遊戲呢?
他也很想看看顧鴻羽口中的“溫迪寶貝”長什麼樣子。
葉答風不動聲色的輕輕吸了吸鼻子:哪裏來的醋的味道?
於鶴和周觀良敲了敲門,進來了。
“哎!林鳴則你虎啊!拿你的宵宮幫我一把啊!”
“我這不是來了嗎?你等一下會死啊,看你納西妲那個短腿,能不能跟得上啊。”
“切,嫌逃跑的月亮腿短,那你還抽逃跑的太陽幹什麼?你怎麼不抽大長腿公子。”
“關你屁事!”
葉複和林鳴則的吵鬧聲中,於鶴警惕的掃了溫道之一眼,然後到了顧鴻羽身邊:“將軍,您要的東西。”
顧鴻羽戴上了眼鏡,將一份文件拿到手裏,打開翻看了一頓,又遞還給於鶴:“處理掉吧。”
“是。”
顧鴻羽側頭看向溫道之:“第二個條件,我要你回答我三個問題。”
“三個問題?”溫道之重複了一遍:“你不覺得這是三個條件麼。”
“你可沒有規定不能這樣吧?”顧鴻羽攤手,頗為無賴的樣子。
葉複瞥了顧鴻羽一眼,又繼續追林鳴則。
“那麼,好吧。”溫道之好脾氣的答應了。
這樣無理的要求都答應?他是不是沒有脾氣啊?顧鴻羽這樣想著,皺眉思忖了半天:“你真的有問必答?”
溫道之頷首:“我從來不會撒謊。”
“問什麼你都回答嗎?”顧鴻羽再次確認。
溫道之耐心的點頭。
於鶴和周觀良都站在一邊,二人很好奇將軍能從溫道之口中問出來什麼機密的事情。
顧鴻羽眯著眼睛思考了半天,上下打量眼前這紅衣服的蛇精,最後摸了摸下巴,問出來一個誰也沒想到的問題:“那麼……你真的會蛻皮嗎?聽說蛇都過蛻皮,你跟一般的蛇有什麼不同嗎?多久蛻一次皮呢?是一年蛻一次嗎?”
於鶴:???
周觀良:???
正在“手牽手~”的葉複:???
“金魚來啦~”的林鳴則:???
葉答風:……
神經病吧!
於鶴看看自家那個臉上帶著無辜笑容的將軍,再看看溫道之,一時間都不會說話了。
溫道之沉默了片刻,笑了一聲:他其實明白,顧鴻羽不相信他,認為問出什麼問不會有任何實質性的收獲,於是才起了戲耍的心思。
顧鴻羽不知道,他今天哪怕問問他:要是我要你的命,你會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