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道之忽然覺得他應該漲漲葉答風那萬年不變的俸祿了——很好,沒白疼這個手下。
好吧,顧鴻羽想,他們常年不跟人族接觸,不會這些是正常的,他發誓他隻是怕溫道之出意外了,以後不能白嫖他了,絕對不是關心他:“那讓我們的人來。”
溫道之(葉答風):果然還是想的太美了。
軍醫又被叫回去,拿著鑷子戰戰兢兢的,總是對不準對方傷口裏的泥沙和衣料碎片。
不是他不專業,而是溫道之身上散發出來的不爽氣息讓他很怕!
過會兒要是不對了,不會一腳踢爆他的頭吧!
“你抖什麼。”顧鴻羽發問。
軍醫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發抖,他都看半天了,還不下鑷子。
再等,天就要黑了。
軍醫戰戰兢兢的抬頭:“將軍,屬下忽然有點兒不舒服,要不……要不……”
要不您來?我真的扛不住了啊!
顧鴻羽從軍醫手裏拿過鑷子:“好吧,你先去休息吧,之後要是難受的厲害,一定要跟軍隊報備。”
“是,謝謝將軍。”軍醫起身,溜之大吉。
楊遇搖搖頭,看著顧鴻羽那副小心翼翼怕溫道之疼的樣子,幸災樂禍的對羅邵說:“你將軍不要你嘍,他要跟野蛇跑嘍~”
羅小軍“唰”的看向楊遇:這家夥腦子缺根弦兒?
“泥奏凱!”羅邵一隻手推開楊遇,並且另一隻手握緊了佩劍的劍柄,看起來像是要上去砍死溫道之了。
唐念和林江還沒走,唐念站在林江身後,看著溫道之。
溫道之沒有注意到她,他垂著眼看著顧鴻羽,唐念從他眼裏看到了一些從沒見過的東西。
唐念不知道那是什麼,她隻知道,從他第一次看見溫道之起,從來沒有見過他以這樣的目光看任何一個人,哪怕是看向洛涼時,也沒有過。
顧鴻羽小心翼翼的用鑷子夾取異物,然後放在醫用的鐵盤子裏。
傷口是在胸口往下一點的地方,於是顧鴻羽總是忍不住瞄兩眼那八塊腹肌。
焯,好嫉妒,為什麼不是他的?
他也好想擁有啊!
到底是怎麼做到又結實又不是很過分的啊?有秘訣的嗎?好想知道啊,要是知道了,他一定每天堅持不懈的付諸行動,這完美的腹肌,哪個男人不想要啊。
半天不見顧鴻羽動,隻能看見他低著頭發呆,溫道之伸手敲了敲他的腦袋:“顧少?”
顧鴻羽猛然回神,抬頭:“啊?”
溫道之俯身,低聲道:“顧少的口水都快流到我身上了。”
顧鴻羽傻不拉幾的下意識伸手摸摸自己嘴角。
“嗬。”溫道之的惡趣味滿足了,笑出了聲。
顧鴻羽:淦!丟人!怎麼能被這貨騙了!這種老套的小說劇情他又不是沒見過,被這種垃圾謊言騙到絕對是他這輩子最大的“丟人記錄”吧!
楊遇在一邊幽幽開口:“顧鴻羽,你是被他迷的死去活來了嗎。”
“楊遇你去死。”
楊遇聳肩,踱步到角落裏,抽煙去了。
顧鴻羽惱羞成怒的丟下鑷子,起身:“我不幹了!你愛怎麼樣怎麼樣!”
然後起猛了,又被溫道之扶住。
淦!這輩子不會再這麼丟人了!可惡的溫道之,他要一腳踢爆他的頭!
不知道為什麼,葉答風覺得他這個“屑老板”離挨老板娘的打就剩一個芝麻粒那麼一點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