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坐直身子：“你小子是不是欠揍？”
顧鴻羽攤手：“現在是唯物主義時代，你不要搞出來這麼荒謬的理由轉移話題好吧。”
“我剛剛在和他說話，你要不要看看嘛。”
“你要不要我把冰冷的長槍紮進你脆弱的小心髒裏嘛。”
溫道之俯身點了點顧鴻羽的眉心。
顧鴻羽一把抓住他的手：“不是你過分了吧？這我家，我地盤兒！你在我家還敢占我便宜你是不是活膩歪了啊？”話說一半兒，顧鴻羽看到了坐在他身邊的顧遠。
還沒看清楚到底什麼樣貌，顧鴻羽腿一軟，偏偏條件反射又讓他想跳起來，這麼一矛盾，他直接一個飛撲到了溫道之身上。
“我焯有鬼……唔唔唔唔唔！”
溫道之一把捂住他的嘴：“噓——”
“唔唔唔……”
顧遠自我懷疑的摸摸自己的臉：“我有這麼可怕嗎？想當年本將軍可是戶北第一美男子啊。”
顧鴻羽驚魂未定的喘著氣，絲毫沒反應過來他現在瑟縮在溫道之懷裏，還緊緊的抓著他的胳膊。
溫道之垂眸看著顧鴻羽的手：“你還不走嗎。”
是在問顧遠。
“你幾個意思，我剛來好吧，我剛來你就趕我走？你認為你冒昧嗎？好歹我活著的時候也是什麼好東西都想著你，你就這麼對我？”
“你走不走。”
顧遠見溫道之一直盯著顧鴻羽的手看，表情忽然揶揄起來：“哦~我知道了，我說你怎麼會在顧府，你小子很會挑嘛，當時我就想過要討你做女婿，沒想到兜兜轉轉，也算實現了啊。”
顧鴻羽後知後覺的甩開溫道之，退了幾步不說話了。
“哎！嘖……怎麼害羞呢，我還沒嗑夠呢啊。”
溫道之也不說話。
“我還記得你。”顧遠看著顧鴻羽：“你是顧鴻羽，對吧？別怕，我叫顧遠，之前我活著的時候，見過溫道之的。”
顧遠？好耳熟的名字，好像在哪兒聽過。
顧鴻羽抬頭看向顧遠。
“時間差不多了，我該走了，以後也不會來了，別怕啊，對了，溫道之我了解他，是個好孩子的，除了有點兒笨也沒什麼大毛病，你老祖宗我能害你嗎？對了，溫道之，你那虎牙到底去哪兒了？多笑一笑嘛，你小時候笑起來可好看了啊……”
說著說著，顧遠便消失不見了。
顧鴻羽顫抖著問溫道之：“你招出來的？”
“他一直都在這裏，不過往後他不會再來了。”
“世界上，真的有地府嗎。”
“不知道。”
顧鴻羽驚魂未定的點了點頭。
“如果你不想死，我有其他辦法讓你活下去。”溫道之忽然說。
顧鴻羽看向溫道之。
“代價是你會永遠活下去。”
顧鴻羽搖頭：“謝謝，不用了。”
溫道之低聲的說：“最後一位故人也離去了，顧鴻羽，真正的代價並不是永生，而是離別。”
“既然你知道，為什麼還問我。”
“因為，我想見到你。”
好冷，顧鴻羽開始發抖，長明燈忽明忽暗，讓他甚至無法看清楚自己的內心，他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有那麼一瞬間，他想要一個能讓他安心的人，而那個人什麼都不用做，隻要能陪陪他就好了。
但還好他足夠理智。
“可是溫道之，我說過了我沒有時間，我不想聊這些也從來沒有想過這些，我……我不想耽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