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書澈全身都在發抖,他不知道溫道之是怎麼知道那件事的,顧鴻羽一直跟他在一起,那不是顧鴻羽的說的,葉答風和洛涼要是想告訴溫道之,那早就會告訴了,他隻能想到:這是溫道之感覺到了他的情緒,於是調查了他。
“魏書澈,你太讓我失望了。”溫道之笑著看著魏書澈,是跟當年在書房裏,一模一樣的苦澀的意味。
魏書澈忽然明白了:他以為溫道之是缺少陪伴,於是他想要陪在溫道之身邊,可是不是,溫道之不缺陪伴,因為他不需要,孤獨對他來說是常態,但“背叛”會深深的傷害到他。
溫道之不需要魏書澈,他更喜歡顧鴻羽。
顧鴻羽眼看著魏書澈的眼眶紅了,最終還是心軟:“我又不喜歡你,你為什麼不去看看其他人。”
溫道之對於顧鴻羽似乎總是有無窮無盡的耐心:“我對顧少的意圖,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顧少認為四年的調查和衡量,如何一日磨滅。”
“你小子還調查我!你想不想再死一次!”顧鴻羽完全沒抓住重點。
“大哥,我的八年比不上你的五年嗎。”魏書澈忽然說話了。
書房門打開,洛涼一進門就說:“你的八年是挺長,但是魏書澈,你知道你主要哪兒不對嗎?你不僅告訴你大哥的相好,你還想走上路,很過分啊,我忍不了啊,這事兒我告訴溫道之的。”
溫道之:“……洛涼。”
“幹嘛。”
“你是來對我公開處刑的嗎。”
“你怎麼知道。”
“你給我出去。”
“我來主要是想說,溫鳳山來找你了,你要不要躲一躲,你看你這兒人還挺多,待會兒誤傷了顧鴻羽,對咱倆都不好,顧樂會殺了我,而顧天良會殺了你。”
話剛落音,溫鳳山伸手拉開洛涼,進來了。
洛涼被拉了一個趔趄,瞪了溫鳳山一眼,手中悄悄的出現了他的長劍。
溫道之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著溫鳳山。
溫鳳山掃了魏書澈一眼,接著以嘲笑的口吻對他說:“魏書澈是吧?就你?還想上溫道之?”
顧鴻羽的腳趾扣起來了,他覺得溫道之這輩子的臉,可能今天都丟完了。
溫道之額角的青筋都明顯了許多:“鳳山是來維護哥哥的嗎,真是受寵若驚。”
溫鳳山丟給溫道之一封信,那封信不偏不倚的落在溫道之眼前,右下角寫了三個字:開戰書。
溫道之沒有拆開,並且一口回絕:“血蛇不會和任何人開戰。”
“既然你不同意我們覆滅人族,那我們就要先殺你。”
溫道之抬眼。
顧鴻羽伸手:“等等!我們人族招你惹你了你憑什麼要覆滅我們?你沒事兒吧你?你跟溫道之什麼仇什麼怨你能不能打他啊?打死一個少兩個打死兩個少一群,你不能因為他家有電視你就要把賣電視的都殺了吧?你果然跟溫道之是親兄弟,你倆腦子都有病。”
溫鳳山:“……顧鴻羽,等下就輪到你。”
溫道之起身擋住顧鴻羽:“你有事情可以告訴我,任何事情,你若是牽扯顧家,我就不會輕易翻篇了。”
溫鳳山的臉色立刻就黑了:“阻攔我?在你眼裏我們任何人都比不上一個外人?現在居然還公然跟人族合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前幾天去了顧府,你連人族都相信,唯獨不信我!”
洛涼眼冒凶光,舉起來了劍。
溫道之抬手示意洛涼不要動手,才對溫鳳山說:“顧天良知道哈森的下落。”
“你還在找哈森?”溫鳳山笑著搖了搖頭,這個動作與溫道之有幾分相似,他指著溫道之:“哈森隻不過消失了幾年,你就這麼擔心他?當年你把我們都趕出去的時候!考慮過我們嗎!”
魏書澈一驚,看向溫道之。
可溫道之居然並不解釋,他隻是說:“你不關心他的話,可以當做無事發生,但我必須找到他的下落,因為我是兄長。”
這句話好像是點燃了溫鳳山的怒氣一樣,他抽出身邊的佩劍:“兄長?你隻知道你是哈森和洛涼的兄長!那我呢!我們呢!明明我才是你的血親!憑什麼你要處處偏袒他們兩個!”
溫道之抓住溫鳳山執劍的手:“我沒有。”
“你胡說!”
溫道之按下他的劍:“可你知道,我早就不會撒謊了。”
溫鳳山冷笑一聲:“那顧鴻羽呢。”
溫道之沒回答。
“說!你敢不敢說出來,顧鴻羽呢!”
溫道之好像花了很大的勇氣,才說了五個字:“與他,無幹係。”
可話剛落音,他便送開了溫鳳山的手腕,全身都在發抖,不得已,他伸手搭在書桌上,以此支撐他還能站著。
魏書澈一急,要衝過去扶溫道之,卻被溫鳳山揮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