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麵麵相覷。
這話隻有葉答風理解了。
溫道之有過很長一段時間的“試毒工具人”,那時候聖主不知道發什麼瘋,忽然想研究毒藥,而溫道之理所應當的變成了他試藥的工具,一次次的劇毒攻身,又一次次的死裏逃生,溫道之在練就了一項“吃什麼毒便可解什麼毒”的技能同時,他這個“毒罐子”的心頭血也能是一味好藥了。
那段噩夢一般的日子,連葉答風都不願意回想,更何況當事人溫道之。
於是醫務室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
直到顧鴻羽翻了個身,睜開眼睛看著衛世允——他感到胃不舒服的很,一看見衛世允就更委屈了,開口就撒潑:“二哥……嗚——難受——”
是那種在外麵受了欺負,睜開眼睛看見主人就會淚眼汪汪撲進懷裏的小笨兔子。
李映雪一下子就母愛泛濫起來:到底誰害顧少!把他拖出去大卸八塊啊!
見顧鴻羽坐起來,衛世允就趕緊過去扶住他:“好了好了,沒事了,跟二哥說說,哪兒不舒服。”
“胃痛。”顧鴻羽乖乖的開口:“好餓。”
“……你小子還想著吃呢啊?”
顧鴻羽委委屈屈的癟了嘴,垂著眼不說話了。
衛世允皺了皺眉,他感覺顧鴻羽的狀態不太對,平日裏精明機靈的樣子全然不見了,倒像是個小傻子。
正打算開口問問顧鴻羽,外麵宋琛敲了敲窗戶,示意他出來,宋凡懷就站在醫務室外麵,冷著臉看著衛世允。
衛世允也就暫時擱置了那件事,開門出去了。
房間裏剩下的人,除了李映雪,就是溫道之和葉答風這倆人了。
宋凡懷就那麼站在那裏,明明臉上平淡的很,但怒意依舊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他穿著一身黑色西服,披著一件黑色的大衣,見衛世允出來,眸光就冷了:“怎麼看人的,有二心者都注意不到嗎。”
衛世允沒有反駁,雙手插兜別過頭去,答非所問道:“老四已經沒事了,宋叔不用太擔心。”
宋凡懷也沒有真的去責罵衛世允,畢竟要真的追究責任,還算是他兒子管控不利,跟衛世允沒關係:“往後小心些,別太相信他人,既然我答應了替你們父母照顧你們,就不會讓你們出事。”
“知道了宋叔,您說東,小允絕對不敢往西走啊。”衛世允嬉皮笑臉的打了個哈哈。
宋凡懷被氣笑了,敲了敲衛世允的腦袋,罵他是個臭小鬼,旋即才將含著笑的目光投到了裏麵的顧鴻羽和溫道之身上。
溫道之似乎是忍不住了,怕顧鴻羽著涼,就試探性的伸手給他拉上了薄被子。
出乎意料的是,顧鴻羽沒有躲,也沒有拒絕。
溫道之蹙眉,遲疑了一下,俯身伸手在顧鴻羽眼前晃了晃,生怕他被“毒”傻了。
顧鴻羽抬眼看著溫道之。
他好像是沒認出眼前的人來,直勾勾的盯著他,眼睛無聲的在問他是誰。
李映雪:啊不是稍等一下你們弄啥嘞?這兒還有人啊!
“是我,溫道之。”溫道之輕聲的提醒他:“你不是……”
你不是應該很厭惡的推開我,讓我離你遠一些嗎。
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不推開我,為什麼忽然不認識我了,你到底怎麼了。
溫道之很清楚的知道顧鴻羽生病了,他永遠記得那天晚上,顧鴻羽站在窗邊對他笑——於是他便記住了,他隻有在生病時才對他這般溫柔。
溫道之輕輕的掐住顧鴻羽的脖子,使他抬頭。
顧鴻羽就好像是剛剛反應過來,忽然一把拉住溫道之的手腕轉手掐住他的脖子,扭腰把他按在了床上。
宋凡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