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背後的睚眥紋身蔓延，直至他的手臂。
饒是小哥，古波不驚的臉上也不由自主地劃過幾分凝重連同忌憚。
現在的嬴無休，真的動用全力了嗎？
“若它乖巧，那十一條人命是自殺的嗎？”
嬴無休緩緩向著前端邁出一步，周身所卷積的殺意似是凝實成了實質化，如刀如劍，如劍如戟。
“你是誰？！”
那身穿蟒袍的水妖冷冷發出了三個字。
“鎮魔司，獬豸！”
沙啞的聲音響徹於那一妖一鬼耳邊。
突然間，嬴無休的身影消散了。
待再次出現之時，一隻附著有猩色刺青的手臂已經直挺挺地抓向了水鬼的脖頸，刺青亮起，未曾待那個水鬼有所反應，那隻手徑直將其轟至遠處。
碎石亂飛，堅硬的石牆之上當即浮現出一道人形的輪廓。
“饕餮性食萬物，而它最喜歡的，就是食鬼，尤其是上了年紀的惡鬼！”嬴無休自喉嚨中淡淡吐出一句話，烏光翻湧，饕餮的幻影疾馳而出，將那隻幾百年前的水鬼吞噬殆盡。
水鬼，死！
“睚眥性嗜殺，更喜吞刀食妖！”
嬴無休猛地一個轉身，周身劃動一股濃鬱的猩光。
“鎮魔司，鎮魔司……”
水妖好似被這三個字所攝一樣，愣在了原地，連自己的水鬼妻子被嬴無休滅殺也無多少的反應。
直到，蜇人的殺意落在它周身。
“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燭龍，你們是燭龍，是燭龍那些魔鬼！”
水妖麵露驚恐，周身陰氣噴湧，逃也一般地向著某個方向躥去，在它的記憶中，那些名叫燭龍的魔鬼藏匿在暗中。
出現的刹那，掀起的便是血雨腥風。
他們不是人，是魔鬼！
它清楚地記得。
當年就是一個紅發的魔鬼，摧毀了它好不容易積蓄起來的一切；並且將它鎮壓在了這個地方，美其名曰，顛覆國祚者，必誅。
念及他為皇族中人，鎮壓於此處，以作懲戒。
幾百年了，幾百年的時間了。
外界王朝更替，出現，消散，毀滅。
而這些魔鬼，重新現身了。
隻不過這一次他們叫——鎮魔司！
“逃，你想逃到什麼地方去？”
嬴無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整個人好似幻化成一隻掌管兵戈的野獸般躥了出去，無論水妖如何躲避，他都能緊緊跟隨在其身後。
水妖膽寒了。
恐懼了。
逃？
嬴無休就像是一道幽魂，緊緊出現在它身後。
另一個“冷麵鬼”更加可怕，目光所指，皆是它的脖頸。
“放過我！”
“放過我，我可以給你無數財富！！”水妖發出了淒厲的哀嚎。
“轟！”
這句話未曾落下，嬴無休的身影已然直挺挺地出現在它身前。
“你能拿出來多少東西？”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那水妖像是看到了希望，連連抬手，掀起一個個石門露出了其中的陪葬物品，金銀珠寶，銅錢象牙，翡翠美玉，甚至還有一些用以培養的刀槍劍戟。
“大……大人，您想拿多少，就拿多少。”
水妖滿臉都是陪笑。
金銀珠寶，狗屁！
自己苟延殘喘了這麼些年，死亡這兩個字已經成了它最不想麵對的東西。
能苟延殘喘，為何要灰飛煙滅？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