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之中,臥虎藏龍,經常會有一些高人隱居,他們的後人也就在此地開枝散葉。這些人多半祖傳有古術秘籍,隨著時間的流逝,古籍失傳的漸漸變成普通人,而那些留有秘術的則演變成了巫醫,或是占卜先生,這也就是為什麼各地的深山中,常常會有一整個寨子的人都精通巫術,如果你深入打探,會發現他們都是同祖之人。
當然,也有一些江湖人士打著這個名號四處行騙。
田姨所在的這個村子,顯然並不是這個情況。如果村裏人都懂得飼養陰蟾之術,肯定不會毫無防備。
這等邪法十分神秘,換作是一般道士,估計連聽都沒聽過,田姨會這等秘術,卻對鬼屍之事一無所知,還傻傻的以為兒子能活過來。
想到她的種種反常,我心中猜測,她是不是被什麼人蠱惑了。
她一直說兒子病了,難不成有人這樣告訴她?
想到這裏,我開始擔心起來,如果暗處還有第三個人,那憑我的實力,估計多半無法對付他。
這走屍我倒是想到了辦法應對,可老話說的好,擒賊先擒王,如果不能從源頭解決,悲劇還是會重複發生。
為了驗證我的想法,我故意說道:“你說你兒子病了,是你給他開的藥嗎?”
她搖了搖頭,說道:“是一個醫生開的。”
“醫生?什麼醫生?”
她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不過我心中已經明白了大概。
想來是她兒子死後不久,有個邪修來到了他家中,告訴了她那邪惡的秘法。
隻是我沒想通,此人為什麼要這樣做,目的又是什麼?
我想再從她嘴裏套點有用信息,我手腳都被捆著,就如同案板上的魚肉,因此她對我並沒有什麼戒心。
“他的病什麼時候能治好,醫生說了嗎?”
“明天。”她期待的說道,“醫生說我兒子明天就能醒過來。”
“明晚他會親自過來,給我兒子服用最後一味藥。”她陰森的看了我一眼,說道,“我要讓你親眼看看,我兒子隻是病了,他還會好起來。”
“到時候我再殺了你。”
她走之前,再次勒緊了我身上的繩索,確保我無法掙脫。
我坐在黑暗裏,確定她離開後,我挪到牆邊坐了起來。
明天那人就會過來,也就是說,今晚是我最後的行動時間了。
得先掙脫束縛,不然一切都無從談起。
我坐在牆邊,手腕雖然被捆著,手掌卻能自由行動,我雙手中指按住名堂,大拇指扣在中指上,擺出一個手勢,正是道家的聚炁咒。
雖然我沒有丹田,無法儲存炁,可就像那天我被逼急了一樣,勉強也能調動經脈中的炁,隻不過那能量很微弱。
正常修道之人的丹田就好比是一塊蓄電池,打坐修行時將炁儲存在其中,等到需要用的時候再從中抽出。
而我的身體就像一個電容,炁隻順著小周天運行一圈,卻沒有丹田儲存,有些炁運行一圈後便散去了,有的則留在了經脈中。
這正是我剛醒時捏劍訣起火,火光不持久的原因。
我身體裏炁量微弱,百分之九十九的道術都用不出來。
之前與那豎瞳小孩交手,透支身體,激發全部潛力也隻能勉強發出一擊。
通過這幾天的觀察,我得出了上麵的這些結論。
雖然力量微弱,無法驅邪避煞,可用來燒繩子確是綽綽有餘。
我聚炁凝神,運行一個小周天,趁炁還未散去,趕緊念道。
“甲寅木,丁巳火,四方之真氣,收於一掌中。”
“起!”
手心頓時騰起一股火焰,我操縱它去燒那繩子。
紙上談兵是好,一行動就露出了破綻,那繩子畢竟綁在我手腕上,差點把我燙死。
繩子解開了,我人也快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