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一會兒後,小姑娘鬆了口。
在男人身上留下一個濕漉漉的牙印,帶著膚肉都被咬的濕紅。
“你還會走嗎…”
季陌離沒說話,隻是沉默的把頭埋在小家夥的頸側。
男人溫柔的像一隻臥在陽光下的大懶貓,纖長的睫羽微微掃動著她脖頸處細膩的肌膚。
雖然誰都沒有說話,有的隻是相顧無言。
可是舒橙心中卻早已明了,小姑娘沒有想象中的哭鬧,反而大大咧咧的笑道:
“你不想說就算了,你以為本姑娘想跟你走呀?早點滾叭,這樣本姑娘還能耳根清淨一點。”
但季陌離看著小姑娘這副強裝出來的鎮定,卻是不由的鼻子一酸。
這樣一隻雖然傻乎乎的但在他需要時會陪伴在身邊,在他有難處時也會細心體諒的橙子到哪裏去找?
季陌離心裏都不由的想。
他上輩子是拯救了銀河係嗎?不然怎麼會遇到小橙子這麼好的女孩?
這樣好的姑娘,她值得擁有整個世界…
他想為她打拚出一片世界,到最後再親手交付給她。
A大的校門口人滿為患。
新生招待處更是爆火,一時間擠滿了人。
有不明原因的小哥被堵在門口擠不進去,不禁爆粗:
“靠!這群人不都是來報名的嗎?怎麼報完名了還不走?”
一旁一個老哥扯了扯路人小哥的衣袖,老哥湊近過來說:
“哥們兒,你怕是不知道咱們a大裏最有名的校草是誰吧?”
“校草你不知道不要緊,但報名的新生裏大部分的女生選擇我們學校的原因是什麼,你知道嗎?”
那老哥似乎是聊上勁了,一隻手搭在路人小哥的肩膀上,聲音越說越高:
“哎呦,前麵應該是咱們a大的校花校草在報道,所以才會堵這麼多的人,那可是校花呀,吸溜…聽說超可愛的誒…”
這時,被這位老哥搭著肩膀的那位路人小哥,不由後撤了兩步,眼神凝重的看著他開口:
“老哥你這樣讓我有理由懷疑你是個癡漢啊。”
老哥撓了撓頭:“啊?我表現的那麼明顯嗎?”
路人小哥:……
人群裏議論紛紛的聲音不時有幾句飄進二人的耳朵,舒橙不卑不亢,小心翼翼的拉著季陌離的衣角。
因為這是二人最後一次同路了。
她想陪他走完,不在意眾人的非議。
大學了,再不無拘無束一次,青春裏也許真的就沒有肆意瀟灑的機會了。
季陌離是過來辦理跳級手續的,校長知道他的背景,再加上看到大佬的資曆後,眉頭都沒皺一下,當即給他批準了通過。
就這樣大佬成了一名準大二的畢業生,和提前拿畢業證,也沒有什麼區別。
領完證後就是告別了…
這無遺又是引得學校門口招辦處一片雞飛狗跳。
一些母胎solo的單身男(女)同學全都內心悲憤:
“秀恩愛不得好死!”
可是他們也好想啊嗚。
不過想到現在網上的各種婚後感情論說,以至於眾人心裏對於結婚不由都帶上了一絲絲懼怕的情緒。
連對那份期待已久愛情的執著都也衝刷淡了不少。
是啊,現在有那麼多的情侶,但最後結婚的又有幾人?
在婚內保持感情不變的又有多少?
都說愛情是成年人的遊戲…
如果雙方都是臨陣磨槍,銀槍蠟頭,中看不中用。
那婚後馬拉鬆多半隻是一蹴而就,倉促的應付了事。
一點也無法持久…
就算是校花和校草,估計也很難修成正果。
眾人心裏還在猜想著。
但季陌離已經走了,舒橙站在原地有些恍惚。
這人竟然說跳級就跳級了,
而且都不帶她走…
舒橙撅起嘴,小臉也氣鼓鼓的,就像一隻發腮的貓咪。
這副可愛的模樣,讓一旁圍觀的男生都露出了阿偉的笑容。
校花這樣笑起來也太甜太可愛了吧。
舒橙甩過馬尾,回頭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在剛才她的心裏也暗暗下定了決心。
不就是出國嗎?
這個男人可以做的事情,她同樣可以。
並不清楚某個小姑娘還在心裏不停碎碎念著自己。
男人出校後就駕車往臨近城市最近的機場駛去。
下午。
季陌離登機了。
而在學校裏小姑娘同樣填報了一份誌願。
《大學交換誌願書》
目標大學:裏昂大學。
落款人的那一欄尾寫著,舒橙兩個字。
兩人反常的舉動讓董成山感到有些意外。
他心裏不由念叨著:
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個兩個的都想著轉校了?
雖說是交換生,不過這位大佬好像更過分,竟然直接跳了兩級,這樣一比起來,好像交換生也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董成山一頭霧水的看完了小姑娘的誌願填報。
怎麼說呢?很快啊,啪的一下,董成山把檔案盒上,扔回抽屜,一氣嗬成。
檔案他看了,不過既然是那個人的意思,那還是先留意一下吧。
在舒橙下定決心要好好學習,時間似乎過的很快,眨眼間便是幾個月的光陰飛逝。
期間大佬也時不時的會打過來視頻通話,不過總是不等這人先開口噓寒問暖,她就先笑著打趣。
“聽說歐洲那邊降溫,大修狗你會不會學土撥鼠打地洞保暖呢,可別把我家的大修狗給凍壞了。”
季陌離儼然已經潤成了一根老油條,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借坡下驢問:
“你個小沒良心的,就這麼巴不得我被凍壞呢?那萬一我凍死了,你會不會來給我收屍?”
舒橙樂嗬嗬的說:“對對對,你要凍死了,那我肯定來給你收屍啊,保證給您整一個馬革裹屍壯烈收場,那葬禮也必須辦的轟轟烈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