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思索自己要不再進進出出確定一下是不是傳送時，忽然聽到前方傳來的調侃聲。
“呦？幾天不見，這就三花聚頂了，沒想到你還是個天才。”
秦川聽到薑壬的聲音，難免有些犯怵，謙虛道：“一般天才，一般天才而已。”
言罷，秦川抬頭看去。
薑壬依舊是那副無效神女的模樣，到了這種地步，時光已經很難在她身上留下痕跡了。
倒是她此刻翻白眼的樣子，將那副神女的氣質破壞的一幹二淨。
不過，讓秦川注意的卻不是薑壬，而是周圍的環境。
他皺眉看看向四下。
不知是不是錯覺，這周圍給他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像是......扼住了咽喉之感。
然而還沒等他開口詢問，卻聽薑壬此刻言道。
“我聽白雲說過你的事了，跟姐姐說說，當天道寵兒的感覺怎麼樣？”
秦川回憶了下那種天地皆助力，順風順水的狀態，如實說道：
“還行，就是後麵有些麻煩......這不就找你來了嗎。”
薑壬瞥了他一眼，道：“你也是膽大，敢與天地牽扯這麼深......不過吃點虧也不算壞事，雖然你也沒怎麼吃虧......”
你隔這隔這呢？
秦川暗道一聲後，瞄了薑壬一眼，發現她毫無所覺，心下立即放心了起來。
——三花聚頂後，別的不說，至少不至於被人被動讀心了。
薑壬此刻不知秦川心中所想，正對他提醒道：
“對於天資絕頂者，被世界寵愛是很正常的事，尤其是這現在這個世道，更是很簡單就能獲得這點，我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獲得的，但身為長輩還是要勸你一句......”
見薑壬說起正事，秦川擺出一副乖巧的模樣。
“您說您說。”
薑壬見他老實聽講，滿意的點頭道：“也不用這麼嚴肅。”
緊接著，她神色正了正，道。
“......這從某些方麵來說是求之不得好事，但你若是不想在某個世界困頓，最好避免一下。”
秦川聞言，詢問原因：“還請姐姐解惑。”
薑壬也不藏著掖著：“你如今三花聚頂，也不是小孩子了，得來輕易，被收走也就更為容易的道理無需多說，但卻要避免與世界一同陪葬。”
“陪葬？！”
聽薑壬用詞這麼嚴重，秦川反倒是不解了。
薑壬似乎料到了這一點，指了指前方道。
“你且看這裏。”
秦川如言望去，卻見那是一幅如墨般的畫麵。
墨卷之中，有幾道白點看上去很是乍眼。
這時，就見薑壬纖手一指，道：“歸元，在這裏。”
隨著她的動作，那白點驟然放大，呈現如歸元界的輿圖輪廓。
這時，能清晰的看到周圍那如墨一般的玩意是什麼了。
似水似氣，又像是他曾經在元始開天時的那種混沌，但卻又有很大差別。
它們在懸江四下湧動著，似乎隨時都要淹沒歸元所在的這個白點。
秦川詫異道：“這是什麼？”
薑壬：“用仙道側的說法，是量劫、亦是寂滅；用科技側的說法，是宇宙熱寂、大塌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