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族老者名叫徐宏,雖在軍營中,卻不著軍裝,屬於軍中的文職人員。
羅布稱呼徐宏為恩師那是因為羅布曾在應天學堂裏留過學,而徐宏也曾在應天學堂裏當過講師,雖然並沒有直接教過羅布。
但在這異國他鄉,能夠找到這層關係,羅布稱呼徐宏為恩師也是可以的。
“怎麼回事啊?”徐宏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
羅布趕緊將李查取代了他作為炎軍翻譯的事情告訴了恩師。
當初羅布能夠當上炎國翻譯,也是因為攀上了徐宏這條線,楊戍炎對於翻譯的要求並不高,也是同意了徐宏的保舉。
“我說這幾天怎麼沒看到你,原來是這個原因,你這傷要不要緊。”徐宏問道。
“多謝恩師關心,學生的傷勢並無大礙,如果炎軍需要,學生就算嘔心瀝血,也一定恪盡職守的完成炎軍交代的任何工作。”羅布發自肺腑的說著,不得不稱讚其敬業精神。
李查也不得不佩服羅布的水平,不愧是重點大學留學過的,說起來的話甚有書袋子的味道。
“你就是新來的翻譯嗎?”徐宏聽完羅布的話,開始打量起來李查這個新人,在李查四周踱步,仿佛在驗貨一樣。“看起來也沒什麼特別的。”
當然李查隻是個長相身材極其普通的法國人,雖然穿著炎軍提供的漢族服裝,仍然顯得非常普通。
並且因為李查的原身體是個莊稼漢底層人,在皮膚和氣質上確實不如羅布這種留學過的高等人才。
“嗯,我就是個很普通的法蘭西人。”李查沒有辯解,坦然的承認著徐宏的判斷。
“聽口音還算過的去,學曆呢?在炎國留學過嗎?”
“沒有,未曾去過炎國。”李查否認道,這個時空的炎國,李查確實沒去過。
“那你這炎文怎麼學會的?”
“自學成才。”李查坦然道。
嘶,自學成才。
徐宏一臉不敢相信。“自學成才?什麼學曆都沒有?”
“對,沒有學曆。”
“什麼學曆都沒有,誰這麼大膽子敢允許你來這裏當翻譯,你可知道翻譯在炎軍裏是多麼重要的位置!”
李查是沒看出翻譯有多麼重要,在這裏實在太清閑了,每天如果不摸魚的話都不知道該做什麼。
看著李查被訓斥,羅布在一旁幸災樂禍,那眼神中的得意,李查十分不理解,有什麼好得意的,有靠山是吧。
“那您說,怎麼辦?”李查問徐宏。
“你要是有些自知之明,就辭職離開吧,沒這個金剛鑽,就別來攔這個瓷器活。”
“也行。”李查沒有爭執,反而讓徐宏有些不可思議,原來自己的麵子這麼大啊,不過也不奇怪,區區銀膚人怎麼敢忤逆金膚人的安排。
“等我去和楊戍炎,楊戍華說一聲,他們要是同意,那我就走。”
“等會兒,你說誰?”
“楊戍炎兄妹倆。”
“他們讓你來的?”徐宏臉色微變。
“嗯。”
“怪不得。”徐宏的老臉變得快樂起來。“怪不得年紀輕輕,就能如此熟練的掌握炎文,在炎國留學過的人能夠學會炎文並不奇怪,但能夠自學炎文到如此熟練地步的人,那可都是鳳毛麟角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