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炮彈，落在了一名倒黴的炎軍士兵的腳下。
隻要爆開，那必然是血肉橫飛。
倒黴的士兵已經絕望，這個距離根本跑不掉，他望向身後的表弟，帶著悲壯的音調吐露著遺言。“二狗，幫我照顧好你嫂子…”
其他的士兵下意識的閃開。
一秒，兩秒過去了。
十秒過去了。
倒黴的士兵踢了踢那枚炮彈。
還是沒爆。
啞彈…
“好了，你嫂子不用你來照顧了。”
…
城牆上的法軍士兵眼睜睜的看著那枚炮彈落下，卻沒激起半分漣漪。
所有人望向拿破侖。
他陰沉著臉色，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這個時候，拿破侖的親信朱諾，砸開了一枚法軍的開花炮彈，摸著裏麵的填料，對著拿破侖大聲道。
“這裏麵都是土！”
本應塞滿火藥的開花彈，裏麵卻裝填的都是泥土。
這也是為何，拿破侖打出的炮彈沒有爆開。
法軍的火炮，彈藥等重型武器全部為投降的王國軍提供。
王國軍的彈藥又是由路易十六那邊撥款購置。
為什麼裏麵都是土。
那似乎已經可以想到，路易十六和他的夫人，為了享樂，連軍費都給挪用了。
這一幕李查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好熟悉啊。
看到法軍的開花彈裏都是土，站在安全地帶的李查差點笑了出來。
直到朱諾望向李查，李查又趕緊收斂了笑容，義憤填膺的捏著拳頭。“可恨的路易十六！竟然連軍費都貪，天不助我法蘭西啊！”
…
隻有拿破侖，靠在火炮沉思，顯然也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指揮官，要不投降吧。”
一個士兵已經開始著手把三色法軍旗的兩邊剪掉，隻留中間。
這還打毛啊。
炎軍的火力壓的他們抬不起頭，自己一方的火炮又都是啞巴。
這是完完全全的碾壓局。
估計兵仙兵聖來了也直搖頭。
投了吧，投了輸一半。
大家都點了投降。
隻有拿破侖沒點。
“能贏！”
拿破侖的消沉似乎隻在一瞬間，隨後又再次麵帶微笑的對著所有的法軍說道。
“能贏！肯定能贏的，炮彈裏是土也沒關係，巴斯蒂亞的援軍正在從北邊趕來，法蘭西的騎兵已經在卡拉熱斯登陸，對手沒法攻城，隻要我們堅守到援軍抵達，就足夠能贏！”
如果連指揮官都放棄了，那整個軍隊就徹底涼了。
“我們沒有退路，身後是我們得父老鄉親，我們是法蘭西的軍人，必須由我們來捍衛法蘭西的人民和土地！”
“再有言降者，直接槍斃！”
聽到槍斃。
那個正在剪法國軍旗的士兵，趕緊又去把軍旗給拚接上。
“把畢丁畢丙準備好。”
國產的武器看起來已經十分的不靠譜。
反而是從炎國進口的武器，才是最可靠的。
可惜的是炎國隻出口一些輕型武器，像火炮之類的重型武器都是非賣品。
歐洲連繳獲的機會都沒有，也沒法仿製。
拿破侖返回了炮樓內。
對著其他人的自信表情，再麵對李查和朱諾時又陰冷了下來。
“巴斯蒂亞會有援軍來嗎？”朱諾聽著拿破侖說過的話有些疑惑。
“還有王國軍的騎兵團，會來嗎？”
這些朱諾都沒聽過。
“不會。”拿破侖冷哼一聲否認了。
“那怎麼會…”
“望梅止渴罷了。”拿破侖解釋道。“現在的法軍士兵還談不上是擁有信仰的上兵，所以必須給他們贏的希望，他們才會堅持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