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婉輕輕推開門,房間裏有些刺眼的陽光照射的劉婉不適應的眯上眼睛。適應後再睜開眼睛,白銘穿著白色的病服麵色蒼白的看著劉婉。兩人,有多久沒有單獨見麵了,從什麼時候開始劉婉對於白銘的記憶隻停留在當初的那份放蕩不羈目空一切的笑容。他消瘦了,眼中的灰色的憂傷看著讓人心疼。劉婉走向白銘,在床邊坐下,心中百味陳雜。白皙的手指輕輕附上白銘的臉頰,白銘含著淚閉上眼睛。劉婉眼眶微紅,眼淚卻倔強的沒有流下來。
“你看,真是不會估計自己的外表,胡子都這麼長了……”劉婉清淡的帶著笑容含著淚,輕聲說著。
白銘睜開雙眼,眼中是鮮紅的血絲,雙唇幹澀的像是要裂開一般。他輕笑著,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溫柔的笑著說:“那你給我刮胡子好嗎?”
劉婉抿著唇,深吸一口氣輕聲說:“……好……”白銘眷戀的看著劉婉走向洗手間的身影,眼中是劉婉看不到的深情和悲傷。
劉婉拿來熱毛巾和剃須刀,坐在白銘的身邊把白銘扶起靠在枕頭上。溫熱的毛巾輕輕的敷在白銘的下巴上,在用剃須刀輕輕的在長滿胡渣的下巴摩擦著。
安靜的,久違的沉靜和溫暖,劉婉刮著刮著雙手就開始顫抖,眼中早就已經盈滿淚水。白銘看著劉婉,輕輕伸出手撫著劉婉的臉頰,沙啞著聲音輕輕說:“別哭……”
劉婉強忍著不願意流下的眼淚終於還是奪眶而出,劉婉放下剃須刀趴在白銘的胸膛嚶嚶哭泣。白銘抱著劉婉,手掌撫摸著劉婉的長發,嘴裏溫柔的說著:“別哭…別哭……。”卻不知道,自己的臉頰早就已經被淚水打濕。
劉婉顫抖著說:“……我…以為可能…見不到你了……”劉婉想個孩子一般放聲哭泣,像是想要把心中堆積了那麼多的悲傷全部發泄到白銘的身上一般。
白銘隻是更加用力的擁抱著劉婉,隻是輕聲的安慰著劉婉。
兩顆脆弱的心,終於還在是這個黑暗無邊的夜晚,靠近,依偎。今天過後,或許我們隻能做深深相愛著卻不會在一起的可憐人。孤獨的戀人,黑夜很短暫很寒冷,請用力擁抱不要讓自己還在跳動的心髒被冰封。
Liza滿身血跡,肩膀上傳來讓自己快要昏厥的痛楚。但是這痛楚終究不及心中像是要撕裂一般的痛苦,Liza呆呆的望著門內那般和諧美好的相擁著的兩人。終於,轉過身抹去臉上的淚水,踩著依舊高傲的腳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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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蕭氏公司頂樓。
今天的工作已經完成了,公司的人都陸陸續續的回家了。或獨自一人,或兩三相伴,不管哪般總是覺得有著看不透的悲傷。
蕭景給自己跑了一杯濃濃的綠茶,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看著落寞的看著窗外。辦公室的燈被蕭景全部關掉了,即使這樣窗外的霓虹燈還是用絢麗的光芒照進空隻一人的辦公室。蕭景並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覺得欣然離開之後心裏有些許的不自然,空蕩蕩的,顯得那樣不安。
修長的手指拿起茶杯放在唇邊,抿一口苦澀的綠茶,蕭景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突然想起以前,欣然總是會在蕭景熬夜加班的深夜悄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送上一杯暖暖的咖啡,乖巧的坐在沙發上看雜誌等自己下班,直到她自己不堪疲憊在沙發上睡去。
想到這裏,蕭景嘴角露出溫暖的笑意,頭頂的抑鬱終於消散一點。
艾米走進蕭景的辦公室的時候,一眼就看出蕭景的不快樂。她依在門框上,那麼入神的看著蕭景的身影。從自己家遇見他開始,他總是淡淡的,無情的,拒人千裏雲淡風輕。但是,就是這樣的人,艾米就這樣愛了他這麼多年。死心塌地,無怨無悔,到現在她還是不後悔自己做過的那麼多的蠢事,因為愛!
蕭景猶如鬼斧神工雕刻的臉龐,在轉動的霓虹燈的燈光下顯得那般美好,那般…悲傷。艾米突然想起不知道在哪裏看過的一段話“你是我夢寐以求,英姿煞爽,無疑是造物主不羈的寵兒,及既是完美無缺的,豈可刻意雕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