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飄起了雪花。
何川剛到陳沫小區門口，準備給她發消息，發現她已經在路邊了。
她上麵穿著一件黑色的羽絨服，下麵則是一條修身牛仔褲，腳上還搭配著一雙黑色馬丁靴，脖子上依舊掛著那副耳機。
保持溫度的同時又不顯得臃腫，黑色的馬丁靴和牛仔褲還給她增添了幾分野性。
“一定要晚上走麼，還下著雪呢。”
何川接過了她的行李箱。
“嗯，白天容易堵。”
陳沫搓了搓凍的有些紅的手。
“喏，還熱的。”
何川遞給她一杯熱拿鐵。
“謝謝。”
陳沫把咖啡捧在手裏，稍微緩和了一些。
“車約的哪裏啊。”
“前麵路口，司機說小區門口不好停車。”
陳沫指了指前麵的路口。
“行，還有多久到。”
何川拉起行李箱向前麵走去。
“10分鍾吧，約的八點。”
陳沫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行。”
很快二人就走到了約車的地點。
“……”
“……”
氣氛變得有些沉默，二人誰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謝謝你能來送我。”
陳沫率先說道。
“啊？這有什麼謝的。”何川搓了搓鼻子，“徐州恒在家裏陪父母，念念有她爺爺，讓你一個人走也不太合適。”
“嗯。”
“……”
氣氛又尷尬起來。
何川很想和她說話，但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來，上次的事讓他感覺和陳沫之間出現了隔閡。
“那個……”
“車到了，謝謝你的咖啡。”
何川醞釀了一下準備剛準備說話，一輛白色網約車停到了二人麵前，司機下車幫陳沫把行李箱放進的後備箱中。
“你剛剛要說什麼？”
陳沫剛打開後排車門，又轉過身看向何川。
“沒…路上注意安全。”
何川打了個哈哈。
“行，早點回去吧。”
陳沫衝他揮了揮手關上了車門。
看著遠去的車，何川點上了一根煙。
“怎麼就張不開嘴呢？”
何川有些納悶。
這段時間他和陳沫總是有一種距離感，距離感從何而來他也說不清楚。
他就這樣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雪也有些大了。
街上都是置辦年貨的人，有的是一家三口一起出動，小孩子拉著父母的手好奇的看著樹上的彩燈和掛在路邊的紅燈籠。
何川蹲在路邊用手在地上聚起一個小雪堆，用手拍實後又從別的地方抓起一把雪揉成一個雪球放在上麵。
何川想了想從外套裏把煙盒中的錫紙拿了出來，卷成兩個紙條插在了小雪堆的兩側，一個有些潦草的雪人就這樣堆成了。
他看了看雪人的臉，又把一根煙插在了上麵，完成自己的惡趣味後，何川嘿嘿的笑了一聲。
“……”
看著地上的雪人，他又沉默了下來。
“無聊。”
何川走到公交站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今年他父母也是不出意外的沒有回來，總是以工作忙為借口，他甚至都懷疑他們是不是又建了一個小號才這麼放養自己。
看著路上匆匆忙忙回家過年的人們，他有些感到酸楚。
家？對於何川來說，那不過是一個住的房子罷了，待在家裏還不如在這裏坐著，最起碼還能看見人。
“嚕啦嚕啦嘞，嚕啦嚕啦嘞，勇敢向前進，前進有獎品……”
突然有個女生在他麵前哼著歌就走了過去。
“……”
何川感覺這個女生的聲音有些熟悉，個頭也熟悉，但脖子上的圍脖遮擋住了他的視線。
“秦念念？！”
他有些試探的問道。
“啊！”
秦念念突然聽到有人喊她嚇了一跳。
“你幹嘛呢？”
看到真的是秦念念，何川感覺有些好笑的問道。
“我……出來遛彎啊！”
剛下班的秦念念差點說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