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薑趕忙讓雙歸把合同打印了出來,然後叫她去聯係超市裏的人簽合同。
雙歸點頭同意,然後拿著厚厚的一摞合同就出去了。
留在房間的應薑看著緊閉的房門,心裏莫名升起一種不詳的預感,這種不詳的預感像是蟲子一樣在她的心髒上跳舞 讓她十分擔心焦躁。
她甩甩頭,將心裏那股不祥的預感甩了出去,臉上揚起期待的笑容看著門口。
過了很久,門被打開了。
應薑有些焦急地看向雙歸。
雙歸手上還是拿著厚厚的一摞文件,默默走進來。
“簽了嗎?”應薑支著頭看著雙歸手上的文件。
但是卻隻看到密密麻麻的條款,是文件的首頁。
“簽了。”雙歸說。
應薑剛剛放下點心,但是王雙歸後麵的話又讓她把心給提了起來。
“但是,有幾個人說想辭職,就沒簽合同,還叫我帶了辭職信過來。”雙歸從厚厚的一摞文件裏抽出幾張薄薄的紙遞給應薑。
給完又補充道:“已經走了。”
應薑接過,邊看邊在心裏哀嚎。
之前走了兩個倉庫貨架的阿姨還好。
結果現在走得是兩個清潔阿姨,和兩個二樓珠寶櫃台的銷售。
“現在還有清潔的嗎?”應薑問雙歸,珠寶櫃台雖然現在已經沒有人了,但是她待會兒可以暫時補上,少一會兒人還能頂的過去。
但是清潔阿姨不行啊。
清潔是顧客最直觀了解到這個超市的東西。
雙歸點點頭:“還有三個。”
三個那還稍微勉強能撐一段時間,就是會有些辛苦。
應薑舒了一口氣,然後起身出門:“我去跟那三個清潔的阿姨聊聊,你在網上發個招聘,多招一點人,薪資待遇好說。”
雙歸在後麵應了句“好。”
但是又立馬說了什麼。
隻不過應薑走得快,已經關上了門,將她的話也擋在了門內。
不過,應薑也很快就知道了雙歸要說的是什麼了。
她以為留下的三個清潔阿姨,是三個阿姨。
但是沒想到…
看著麵前,穿著板正的中山裝,梳著油亮的油頭,頭發應該是剛剛才染黑,看起來黑得有些不太正常的大爺。
應薑有些傻眼。
這個大爺,是搞清潔的?
穿成這樣搞清潔?
“解…解哥。”應薑有些試探地說出來。
手裏資料有他的名字,解學海。旁邊白紙黑字的“男”倒是讓應薑有些羞愧。
剛剛居然沒有仔細看。
解學海此時正在擦玻璃。
他拿著一張灰色的幹燥帕子擦了一遍,然後又拿了一個濕海綿擦了一遍,然後又再拿出一根刮水器,好好地把玻璃上殘留的水珠刮了下來。
最後又拿出一張綿軟的白色毛巾再擦一遍才算完。
滿意地看著透亮的玻璃點頭,然後才轉頭看向應薑:“什麼事?”
聲音洪亮,如果去唱合唱肯定是男高音。
“我是新來的店長,我叫應薑,來跟你聊聊。”應薑自我介紹著。
但是解學海根本沒注意應薑說的話,隻是皺著眉毛問:“小徐走了?”
應薑點點頭,有點擔心這個解學海是不是也要跟著徐店長的腳步辭職。
但是好在解學海根本沒關心這個,隻是又問了一句:“那你來交接的時候,老板來了嗎?”
“來了…吧。”應薑有些不確定地說,她應該算老板吧,她來了也算吧?
“在哪?”解學海立馬放下手上的毛巾,拿出一張酒精棉片,將手擦幹淨,又好好整理了一下自己本就板正的中山裝,然後又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一個小鏡子和小梳子,將自己頭發又好好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