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李可拉著林海在絮絮叨叨說著什麼。
耳清目明的應薑精準捕捉到了他們的話語。
“阿林,昨天我去美容院就是被她們趕出來了。”李可矯揉造作,眉毛下撇一副委屈的樣子。
林海稍稍撫了撫旁邊李可挽著他手臂的手,安撫又帶著點得意地說道:“沒關係,她魏舒婉囂張不了幾天了。”
李可本身就是個沒長腦子以林海為主的人。
聽到林海說這些話。
她是一點兒懷疑都沒有立馬就樂了起來。
連問都沒有多問什麼。
隻是挽著林海的臂彎,朝著魏舒婉那邊冷哼一聲。
根本沒管魏舒婉看沒看到。
應薑聽著這些不自覺就笑了起來。
魏舒婉看著應薑的眼神帶著一些笑意,有些好奇地問:“怎麼這麼開心?”
應薑搖了搖頭:“看到一些好玩兒的東西。”
魏舒婉沒再多問。
倒是應薑有些好奇。
“魏總。”她看向魏舒婉,“你當時怎麼看上林海的?”
在她看來,無論是論長相還是論能力。
林海都沒有一點兒能比得過魏舒婉。
“誰知道呢?”魏舒婉輕笑一聲,“說不定我就是你們年輕人說的那種戀愛腦呢?”
應薑看著魏舒婉,滿臉的不信。
魏舒婉看到了她的表情,臉上的笑大了些。
“說著玩兒的。”
她看向林海那邊,又看了看吳老太爺那個方向。
“他是我爸朋友的兒子。”
“我又是我們家唯一的孩子。”
魏舒婉輕嗤一聲:“他父母死的早,又沒什麼親戚,我爸就把他接過來,在我們家養著。”
“我從小就不喜歡他。”
“他真的太蠢了。”
“但是他又不知道他很蠢。”
“所以總是做一些讓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魏舒婉目光漸漸散開,像是陷入了思考。
“但是即便是這麼蠢的人,我爸都硬要讓我嫁給他。”
“因為他總覺得我是一個女孩子,管理不了我們那麼大一個公司。”
“所以他需要招一個知根知底的男人入贅,讓他接下照顧我寵我的工作。”
魏舒婉嘴角掛起一絲輕蔑的笑:“所以父母雙亡,從小被我們養著的林海是最佳的選擇。”
應薑看向那邊的林海。
他此時正拿著酒和別人聊天。
李可站在他旁邊,手緊緊得挽著他,半個身子都要貼在她身上了。
像是林海是什麼珍寶一樣,連旁邊經過一個女人,她都要瞪上一眼。
而林海本人在那一群人中。
也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雖然看似是拿著酒杯,好像和他們在侃侃而談的樣子。
但是應薑聽到的卻是,他根本插不上那些人的話。
隻是在毫無營養地應和他們說的每一句話。
“我知道我爸是愛我的。”魏舒婉歎了一口氣。
“但是他不信我。”
“他想要我做溫室裏麵的花。”
“想要我不受風吹雨打。”
“所以他讓我學藝術。”
“讓我從小就學習如何享受。”
“他從不過問我的成績。”
“他並不關心我得的任何獎項。”
“他隻是說,讓我做一個快樂的女孩子。”
“做一個沒嫁人前,有爸爸寵愛,嫁人後,有丈夫疼愛的女孩子。”
“他說,這樣就夠了。”
“他為什麼…”
“就不信我呢?”
“為什麼不信我能夠學金融?”
“為什麼不信我光憑自己也能接下我們的公司?”
魏舒婉眼眸低垂,難得的陷入一種叫做失落的情緒當中。
應薑在一旁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默默遞給魏舒婉一杯香檳酒:“你現在做的都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