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一比。”那個人笑著重複應薑說出的話。

“比什麼?”他問道。

“比救治的病人?”

“比我們的資曆?”

“還是…”他上前幾步打量了應薑幾眼,嘴角微微掛起一個帶著輕蔑的笑容,“還是你要跟我比?誰的年紀大誰的年紀小?”

“夠了,老許。”解學海前方的趙院黑著臉,皺緊了眉毛。

他和老許共事幾十年載,從未見過老許這副模樣。

那個老許卻還是輕蔑一笑,雙手抱臂站在應薑前方,幽幽說道:“我看還是早點把書籍拿出來,我們自己開始研究算了。”

他看向解學海:“你們要找人過來鍍金,跟我們沒關係。”

“但是也別打擾我們工作。”他眉毛依然輕佻,“我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解學海聽到他的話,並未開口,臉上隻是帶著淡淡的笑容。

應薑此時確是挑了挑眉:“救治的病人?資曆?”

她微笑出聲:“其實我也不是很想說出來。”

“要真論救治的病人人數,真論資曆。”

“你們沒有一個人能比得過我。”

“甚至。”應薑嘴角的笑容更大了,“你們加在一起,都可能比不過我。”

她可沒說大話。

她這會兒可是裝成了梁望舒。

活了幾千年的梁望舒,都已經把自己的名頭傳遍了整個天涯海角。

所有人都知道神醫穀的名號。

都知道神醫的能力。

要真是拿這樣的梁望舒和這些醫生比。

確實是有些欺負人了。

那個老許聽到應薑的話,愣了半晌。

最後也隻咬著牙冷笑了一下。

“你們…”他的目光落在解學海身上,“是特意把我們叫過來玩我們的?”

解學海搖了搖頭。

雖然他心裏也很震驚剛剛應薑的表現。

明明都已經讓應薑裝高冷了。

結果他現在的表現卻是一點兒都不高冷。

但是解學海的目光落在應薑仿佛一切如常的臉上。

又有些懷疑自己。

難道真是自己落後了?

高冷並不是他理解那個意思?

不會吧?

解學海自己在心裏暗自搖了搖頭。

這個詞彙兩個字不說加在一起,分開兩個字怎麼都能和她想的那個意思合在一起呀。

“你們這不是叫我們過來玩我們,是什麼?”老許臉上的嗤笑更加明顯。

“一個不知道跟著哪個赤腳醫生學醫的小孩,跑過來給我們的研究員教導我們?”

“如果不是你們瘋了。”老許看向一旁老神在在站在一旁的應薑,“那可能是我瘋了吧。”

他應該像是氣急了。

胸口上下起伏著,呼吸都好像變得有些氣喘。

“老許。”人群中又出來了一個男人。

那男人相比老許和解學海麵前臉已經黑成焦炭的趙院不同。

他倒是顯得慈眉善目得多。

整個人的體型也是比較偏胖,並且皮膚較白。

說是白白胖胖,像是一尊彌勒佛一樣都不為過。

他走上前拍了拍老許的背給他順氣。

臉上掛著和善的笑:“老許性子急,所以有些時候說話可能不注意。”

“解主任你們別介意。”

她給老許拍了幾次背之後,就又走上前。

走到了趙院旁邊停下,:“大家都是學醫的。”

“都是醫生。”

“沒必要吵成這樣。”

“之後我們還要一起封閉研究很長一段時間,所以大家更要注意一下,別因為這一點兒小事惹得自己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