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薑帶著吳媛在她的客廳坐好。
照著之前的樣子給吳媛倒了一杯茶水。
“還是之前你送我的茶。”應薑將茶放在吳媛麵前,“隻是 這邊沒條件,隻能泡成這樣了。”
吳媛點點頭,笑著接過了茶水,將帽子和口罩取了下來抿了一口。
兩人對坐,默默無言。
應薑默默地看著麵前的吳媛。
此時的吳媛真的和她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完全不同。
應薑突然回想起她第一次見到吳媛的樣子。
那時的吳媛身穿一件藕色旗袍。
身上帶著一根白色的玉質無事牌,整個人像她脖子上那串無事牌一樣珠圓玉潤,散發著光澤。
哪像現在的模樣。
應薑默默移開視線,不忍再看。
直到後來進門的梁望舒才打破了這凝滯的氛圍。
“累死我了。”梁望舒將手上帶著的包甩在沙發上,舒了一口氣。
然後她看向吳媛:“你就是江江說的那個病人?”
她說著就皺起了眉。
“你這樣子看著病得不輕啊。”梁望舒邊說邊熟練地拿了個板凳坐在吳媛麵前,“手伸出來,我把個脈。”
吳媛一一照做。
梁望舒伸手把著她的脈。
眉毛卻是越皺越緊。
“換一隻手。”梁望舒說。
吳媛點頭,將另一隻手伸了過去。
應薑在一旁隻注意到了她十分細瘦完全可以說是皮包骨的手腕。
梁望舒把過了另一隻手的脈。
眉毛是皺得越來越緊。
“你之前已經看過醫生了。”梁望舒說。
吳媛點點頭。
“所以什麼病,你自己其實也是知情的。”梁望舒繼續說,眉毛皺得又緊了一些。
吳媛點頭。
“那你也知道找我其實沒什麼用處。”梁望舒說。
這話聽得應薑十分驚訝。
她看向梁望舒。
梁望舒都治不好嗎?
梁望舒好像是聽到了應薑的心聲,皺著眉頭說道:“我隻是個醫生,不是神仙。”
“你這病已經病了這麼久了,基本上沒做過什麼治療。”
“這一下又突然找到我。”
“我已經給不了你治療方法了。”梁望舒說。
“最好的治療方法,想必你之前已經聽其他醫生說過吧。”梁望舒說。
吳媛點點頭:“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骨髓。”
梁望舒有些疑惑:“可以親屬移植。”
吳媛搖了搖頭:“我年紀都這麼大了,還有什麼親屬?”
她慢慢站起身。
“如果連醫生你都沒有辦法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梁望舒點點頭,沒有再多說話。
坐在凳子上看著吳媛起身離開。
應薑坐在這邊眨了眨眼睛,看著事態的發展。
看著吳媛都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
應薑才反應過來站起身準備送她。
結果就見吳媛這邊慢慢打開門,然後露出了門後那張熟悉的臉。
吳媛驚得猛退一步。
應薑被嚇得待在原地。
梁望舒有些不知道情況地看著她們。
門口的方溱早已經淚流滿麵。
看著麵前的吳媛直接開口問道:“什麼病?”
吳媛正準備戴帽子,聽到她的話,也還是慢慢把帽子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