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溜溜地回到了家裏,李存夏先和李父李母打了一個招呼,然後便去書房裏挑了一本《推拿百解》,正準備回房間仔細研讀。
李存夏腦子極好,無論記憶力還是推理能力都遠超常人,李父李母本來也有把李存夏送到學院裏讀書的打算。以李存夏的腦子,考個編製簡直是手到擒來。
但李存夏去上了幾天學後,最終還是回到了家裏。一來是想早日踏入社會,積累一些人際交往方麵的經驗;二來是以李存夏的自學能力,在家裏自己學習,在效率上還要勝過在學院裏聽老師講課。
除此之外,李存夏也是真心覺得那些之乎者也之類的東西也就是附庸風雅,增添一點華而不實的“文學浪漫”。
其實素裳那個閨蜜青燕也是腦子極好的人,但人家倒沒有李存夏這種努力向上的人生態度。摸摸魚,看看小說,好不自在。
而每當李存夏覺得自己需要某一種技能的時候,就會開展相應的學習計劃。而為了提高“手法水平”,李存夏決定從按摩推拿入手,觸類旁通。
“夏夏,你別急著回房間,李叔有事問你。”李紳把李存夏叫到了自己的旁邊,隨後揉了揉他的腦袋。
“夏夏,你現在還在練習鍛造嗎?”
“在的。”李存夏點了點頭,他練習鍛造也不單隻是為了鍛造本身。通過在這門手藝上的鑽研,他也在磨練自己的心神,強健自己的體魄,學會控製自己的力量。
當然,比起之前一天到晚的打礦,李存夏現在練習鍛造的時間倒是少了許多,差不多也就每天打兩個小時。
“這樣啊……”李紳若有所思。
“怎麼了李叔,有事嗎?”李存夏有些好奇地問道。
“夏夏,你……有沒有想過練劍?”李紳正色道,“李叔倒也沒想你去成為出名的劍士,就是讓你也學兩手防身。”
“李叔,我其實自己也有在練。”李存夏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之前在書房裏找到一本《太虛心蘊》,就用上麵的煉心訣一直在煉心。”
“《太虛心蘊》?”李紳的表情有些古怪,“夏夏,這本書與其說是練劍,倒不如說是煉心。那你這《太虛心蘊》練得怎麼樣了,有進入止水境嗎?”
“這個……李叔,我已經心湖結冰,進入無塵境了。”
“無塵境!?”李紳愣視著李存夏,不由咽了一口唾沫,“夏夏,你,你進入了無塵境,那你就可以說是地級的高手了啊!”
“啊???”李存夏一臉懵逼,“李叔,別說地級了,我連靈級的人都打不過!”
“這個……”李紳看了素裳的房間一眼,然後有些心虛地把李存夏帶到了書房裏。
“李叔,這個《太虛心蘊》真是華元帥留下的?”李存夏咽了一口唾沫。
“嗯,確實是。”李紳點了點頭。
“那這個很稀有嗎?”
“這倒不是。”李紳苦笑著說道,“夏夏你也別以為自己撿到什麼絕世秘籍了。你有所不知,在雲騎軍內部,像功法秘籍這類在傳播中不會產生損耗的信息,基本上是對所有人開放的。”
“天擊將軍尚武,開放這些秘籍讓大家學習,也就是能學多少看你自己的本事。而華元帥的《太虛劍經》之所以沒有被流傳出去,一者是以防敵人拿去鑽研,二者……也是這套功法的入門難度實在太大了。”
“這就好比天上月亮,人人都知道它很大很美,但也就隻能遠遠看著,可望而不可即。”
“李叔,那你剛剛說我是地級高手是什麼意思?”李存夏撓了撓頭,“我既不是天生神力,也沒辦法修習過什麼係統的功夫啊。”
“害,世事無絕對,都是有捷徑的。”李紳擺了擺手,“這年頭,傳統修真雖然上限更高,但仙舟發展了這麼多年,已經多了很多偏門的手段。”
“假輿馬者,非利足也,而致千裏;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絕江河。君子生非異也,善假於物也。”
“你雖然本身的戰鬥能力不行,但以你的心性修為,禦使一套地級的“飛劍”也自然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