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辛酉沐浴時,隻讓聽春在跟前服侍。
她的皮膚原本就白,所以被染上的痕跡也就更加明顯了,她自己倒還不覺得有什麼,卻讓在一旁的聽春,看得又羞又氣。
這痕跡連著幾日都沒有消退下去的跡象,聽春非常著急,問道,“夫人,要不要奴婢出府一趟,給夫人買些膏藥來?也好消消腫,這看著也太······”
聽春說到這裏,便說不下去了,隻好低下頭去。
蘇辛酉卻是淡然一笑,她可不要用什麼消腫的藥,她正是要留著這些痕跡呢!
算算日子,京城被攻下也就是最近的事了,而且城破之日,陸虹川和她那險些被沈家王朝迫害致死,被陸虹川救下的哥哥也會一並進城。
因為這是大事,也是前世她離開建德侯府的契機,所以她記得清楚,但是這輩子她不會僅僅隻是等著。
說罷,蘇辛酉讓聽春把一早準備好的,放著她手寫信的香囊拿過來,又低聲交代了她一些事情。
前幾日白嫋嫋總是來找茬,因為她和蘇辛酉一直不對付,所以府中上下也不覺得有什麼。
但是蘇辛酉知道白嫋嫋,她這是想從自己身上挖到些那晚的證據,好一舉把自己趕出府。
為什麼要從自己身邊挖證據?正是因為那晚和自己在一起的人是陸虹川,而不是白嫋嫋安排的那個乞丐,所以即便乞丐看見了自己和陸虹川,白嫋嫋也沒有切實的證據。
所以,為了穩妥起見,白嫋嫋不會先挑明,而是等自己先露餡。
既然她要證據,那麼她蘇辛酉就做個好人,把證據送到她手上去!
聽春出府後,蘇辛酉特意喚了暖夏前來服侍。
從白嫋嫋院子裏出來後,暖夏一心想著怎麼找機會靠近蘇辛酉,拿到些證據,否則之前的事便都白做了。
可是蘇辛酉向來習慣聽春服侍,出了事之後,聽春更是寸步不離,她竟沒辦法找到什麼機會。
眼下得知蘇辛酉單獨招她服侍,十分激動。
蘇辛酉故作什麼事也沒覺察,叫她上前寬衣,安排沐浴。
外袍褪下,暖夏就看到蘇辛酉身上那些深淺不一的痕跡,內心狂喜。看著蘇辛酉的眼神更帶了幾分輕蔑,什麼侯府夫人,也不過如此,輕輕鬆鬆就著了道!
沐浴時暖夏特意避開那些痕跡,免得它們消失。沐浴完畢,待瞧見蘇辛酉上床安歇,她便趁著夜色悄悄離開了小院。
蘇辛酉是被丫鬟渡秋和見冬叫醒的。
兩人臉上的慌張十分明顯。
“不好了夫人!老夫人、侯爺和西苑的白姨娘一同過來了!氣勢洶洶的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來了!
蘇辛酉配合著疑惑地看看眼前人,命丫鬟服侍她更衣。
但身上的衣服還沒穿戴整齊,外麵就傳來猛烈的敲門聲。
不等屋裏的人有所回應,門便被猛地推開,老夫人率先走進屋裏,瞧見還沒穿戴完畢的蘇辛酉,落下一句冷哼。
緊隨其後的正是白嫋嫋。她托著大肚子,得意地往蘇辛酉這邊一瞧,抬手喝道,“去!”
“什麼!”
還不等蘇辛酉和跟在她身邊的兩個丫鬟反應過來,從白嫋嫋身後走出來兩個壯實的仆婦,直接抓住蘇辛酉,一句話不說拽著她的衣裳就往下扯。
蘇辛酉所住的東院哭成一團。
蘇辛酉死死地扯住自己的衣衫,神色一片驚慌,可是還是沒能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