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句話,喬果已經掌握了話語主動權,還拉了一波觀眾好感度。孫海亮被搶了工作,一點不生氣,退到一旁,指揮工作人員把道具都準備好。
柳永梅站出來,“我!”
隻是沒有話筒,她的聲音傳不遠,氣勢上就比喬果差了很多。
“你想比什麼?”喬果大度地讓對方選。
“包紮!就是頭上開花那個。”柳永梅自信地回答。
這回喬果把話筒湊近她,聲音傳到全場。
“就比這個嗎?要不要多比幾個?”喬果有些遲疑。
“就比這個!”柳永梅哪肯給範麗機會,趁她病要她命的道理還是懂的。
“好吧。請主持人幫忙擺兩把椅子和兩張桌子上來。”喬果有些無奈。
柳家人以為她是怕了,再看範麗。
那個慫貨全程低頭看腳,絞著手指。
喬果很快選了兩個誌願者上台,坐到椅子上,麵向觀眾。
椅子邊上各放了一張桌子,桌子上是紗布和膠帶。
柳永梅率先跑到男誌願者麵前,笑嘻嘻地打招呼:“你好同誌,別緊張,我的手法很熟練的,不會弄疼你。”
能被年紀大的選中,男誌願者很高興。
“請我方選手就位。”喬果衝範麗投去一個鼓勵的眼神。
範麗深吸口氣,猛地挺起頭,大步走到另一個女誌願者前,一句話不說,隻狠狠地盯著柳永梅。
那眼神,像要吃人一般。
女誌願者不安地動了下屁股,這女的,怎麼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輸就輸,千萬別拿他撒氣啊。
喬果把話筒還給孫海亮,示意他來主持。
孫海亮隨意在兩名誌願者頭上點了個位置,意思這是“傷口”,然後中氣十足喊:“各就各位,預備——開始!”
柳永梅抓起紗布,扯出一長條,開始往男誌願者頭上纏。這套動作已經練了上百遍,閉著眼睛都能做。
她還遊刃有餘地往範麗那瞥了一眼,“噗嗤”笑出了聲。
男誌願者也好奇地扭頭。
隻見範麗把女誌願者紮好的頭發解開,扒拉到兩邊,露出“傷口”的位置,然後輕聲和人家說了什麼,又做出拿東西擰蓋子蘸水的動作,接著假裝往女誌願者“傷口”處塗抹。
整個過程像在演啞劇,別說柳永梅了,就是台下觀眾也都一臉莫名。
“這是覺得比不過,所以瞎折騰麼?”
“我看她在破罐子破摔。”
“哈哈哈哈!好滑稽啊。”
嘉賓席的上人也都紛紛搖頭,隻有張醫生在微微點頭。
等範麗開始給女誌願者纏紗布時,觀眾們的嘲笑聲變成了惋惜。
“這人動作很熟練,不是挺好的麼。”
“熟練有什麼用,剛才浪費了那麼多時間。”
“確實很可惜,她要是一上來就動手包紮,肯定不比那個阿姨慢。”
“你們看,阿姨已經好了。”
台上的孫海亮很想假裝沒看到柳永梅在舉手,喬果卻提醒他。
“這位柳阿姨,你已經完成你的包紮了嗎?”孫海亮明知故問,想給範麗多拖一點時間。
“是呀是呀,你們看,是不是又快又好?”柳永梅把男誌願者推到台中央,“這局我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