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一天賣十桶,就是一百塊,一個月就是三千塊。施陽一邊算一邊雀躍地飛奔出了小飯店。
那頭,趙旭仁終於停下筆,揉了揉酸脹的手腕,拿起酸梅湯一飲而盡,痛快地哈了一口氣,“爽!”
不知他是說找到那麼多商業靈感爽,還是酸梅湯爽。
喬果以為這次的聊天可以告一段落,準備起身離開時,趙旭仁又攔住,“你認識的人多,能不能推薦一些不錯的廠家,我想找他們定製聖誕節盲盒禮物。”
這倒不難,喬果翻出廣市人脈通訊錄,一個個給他介紹。兩人仔細討論後,挑選了三家。
整個溝通過程趙旭仁都無比暢快,讓他有種錯覺,仿佛和自己聊天的不是個才16歲的小姑娘,而是個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商業奇才。
甚至說到後來,他還有瞬間恍惚,該不會這才是自己的親女兒吧。
當然,也隻是瞬間恍惚,立即拋到腦後。
開玩笑,不用做基因鑒定,光憑長相就知道喬果絕對不是自家人。
喬果可不知道一會功夫,自己就差點換了爹。再次喝完一碗酸梅湯,喬果準備起身走人。
趙旭仁再次將人攔下,“急啥,坐坐坐。你再和我說說,你是怎麼想到弄文化街的。”
忽然地,莫名地,喬果有種被記者采訪的既視感,而且還是那種專門為她寫傳記的的記者。
說起文化街的構思,不免就提到電影院的過往,還有喬果對它懷有的那種“同命相連”的微妙感覺。
說著說著,她的思緒不由開始飄忽。
穿越回去的那一晚,大大的“拆”字和雜草叢生的院子,突如其來的悲傷,讓她覺得像是在參加摯友的葬禮。
不知不覺間,她把當時的想法全盤托出。
“它不應該淹沒在曆史的長河中,它不止是電影院,它還能發揮更大的作用,為人們帶來更多的快樂,更豐富的生活,更美好的時光,為社會創造出更多的價值。它來到那這裏,是它的機緣,也是時代的機緣。當人們回想起這些經曆時,留下的都是開心的記憶,幸福的感覺,那麼電影院就實現了它存在的意義。”
她希望這一世的自己,和這座電影院一樣,活得精彩,活得有意義。
“阿果,你,怎麼哭了?”趙旭仁的聲音打斷了喬果的感懷,還很有經驗地掏出塊幹淨手帕,“給,擦擦。你們女人就是愛哭,阿娟她媽媽也是,動不動就哭。開心時會哭,傷心時會哭,聽故事看電影看書都會哭……所以我隨身都會帶著幾塊手帕,以便應對不時之需。”
“撲哧!”喬果被他那副真拿你們女人沒辦法,你看我機智不機智的表情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