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有家有室有孩子,要是分家了,就能當家做主,不用什麼都聽父母的,更不用擔心在妹妹麵前永遠矮一頭。
“爸媽,雷家還來的錢,給我二千就行,我們搬出去。”喬輝有些艱難地說出心底的渴望。
範麗想踹他一腳,憑什麼二千!那些錢都是他掙的!而且鄉下分家,哪個不是給兒子大頭的。
嘴巴張張合合,卻終究沒敢插嘴。
沒了小白鞋的加持,她的那點子勇氣已經在說出分家的話時全用完了。
著急找喬娟的喬果還不知道,自己不過才離開家政所,喬家已經談到了分家的事情上。
她和趙旭仁兵分兩路,她回喬家,趙旭仁回酒店。
路過公用電話時,她還給張醫生打電話,讓他轉告在醫院幫忙做急救培訓的林謹曼,家裏有急事速回。
喬家大門緊閉,喬果掏出鑰匙開門。家中冷冷清清,客堂間父母臥室和喬輝夫妻的臥室裏都沒人。
爬上閣樓,發現自己的小床上蜷縮著一個人影。
喬果撲過去,手忙腳亂地把人翻過來,對上一張哭得快斷氣的臉。
“果,果果……”
喬娟抱緊喬果,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喬果一邊拍她的背,一邊四下搜尋。
還好,沒有刀,沒有藥瓶之類的自殺用品,鬆下半口氣。
“阿姐,你,你讓我看看。”喬果把人從懷裏扒拉出來,上下打量,發現除了因為哭的時間太長臉有點浮腫外,沒有其他異常。
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擔憂恐懼了一路,情緒一鬆,喬果的眼淚也控製不住地奔湧而出。
上輩子,喬娟在最無助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躲起來偷偷一個人哭?她那時候肯定特別希望有人敞開溫暖的懷抱吧?
喬果越想越心疼,哭得越發凶猛。
最後還是喬娟被她反客為主的表現嚇住,結結巴巴地問:“果,果果,你,你怎麼啦?誰,誰欺負你了?”
悲傷的氛圍被打斷,喬果擦幹眼淚,這才想起還沒通知趙旭仁夫妻和喬家人。不放心把喬娟就這樣單獨留在這,於是讓她換了身衣服,洗把臉扣頂帽子,一起帶出門。
先給趙旭仁酒店打電話,讓前台轉告他找到人了。
又給家政所附近的公用電話打過去。
回電來得很快,刁秀芹的獅子吼從聽筒傳出老遠,“果果,快來,你哥瘋了!”
喬果剛放鬆下來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
剛才之所以沒讓喬家人跟著一起找人,一來是怕把事情鬧得太大,對喬娟影響不好。二來是擔心萬一喬娟出事,希望可以把壞消息控製在最小的範圍內。
哪曾想,姐姐找到了,也沒事了,可哥哥那又出了問題。
不用問,她也猜到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