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好陸二妞,白思禾沒有回屋,而是坐在樹蔭下乘涼。
自從兩周前係統提示她到達指定地點後,就再沒響過。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離開。
她從係統背包裏拿出畫好的路線圖,細細查看。
那個人販子,還會在那裏嗎?會不會已經轉移位置?
正琢磨著,身後傳來非常輕的腳步聲,她趕忙收回手裏的東西。
“你藏什麼呢?是不是偷我的錢了?”
金寶媽從最開始看她還算能接受,到現在變得越看越不順眼。
這才多久啊,她兒子就跟這個女人一條心了。
現在真有些後悔,當初一定是被這個女人的外表蒙蔽了,才沒趁她才來的時候好好折磨幾天,讓她認清家庭地位。
現在可好,人家把她兒子拿捏得死死的,自己別說動手,就是說句重話,金寶都會跟她急眼。
想到這,她心裏更氣了。
白思禾攤開雙手給她看:
“哪有東西?”
確實,她手中幹幹淨淨,身上的衣服也沒有口袋,沒法藏下任何東西。
就算什麼都沒找到,金寶媽還是翻了個大白眼。
“沒偷東西就對了,你跟著我家金寶就享福吧,連地都不用下。”
這句話倒是真的,她家在村裏沒有地,據說是幾年前賣出去了,現在吃穿用度全靠金寶他爸每個月打回來的錢。
村裏其他人在這個季節,哪能過得這麼清閑?
白思禾不走心地答應一聲。
她心裏還在想那個人販子的事,沒心情和她扯皮。
一個巴掌拍不響,她不反駁,金寶媽就是想挑刺都沒切入點,站了一會,轉身走了。
“呦,春花,歇著呢?”
白思禾轉過頭去看,院門口走進來一個中年女人,胳膊上還掛了個小筐。
“老嬸來了,坐!”
這個老嬸是村裏有名的大嘴巴,張家長李家短,沒有什麼是她不說的,自從白思禾到了宋金寶家,她就隔三差五地跑過來聊天。
說是聊天,其實就是湊宋家熱鬧,想找點料往外爆。
每天這個時間,她不是在村口和其他女人互換資訊,就是挨家挨戶地串門。
總之,不是在散播消息的路上,就是在尋找消息的路上。
白思禾讓了讓,她一點不見外地在石頭上坐了下來,從筐裏拿出四五根黃瓜:
“我尋思這黃瓜再不摘就老了,我們家又吃不了這麼些,你們不是沒種嗎,就給拿點過來。”
“那就謝謝老嬸了。”
白思禾接過放在一邊,洗了一根後從中間掰開,分給她一半,然後坐下兩人哢嚓哢嚓吃了起來。
“你家黃瓜真甜,我還是第一次吃到這麼新鮮的。”
安靜了一會,白思禾主動拍起馬屁。
老嬸一聽她誇,臉笑成了一朵菊花:
“你這丫頭就是嘴甜,淨知道哄人開心,不過你這話說的也沒錯,我家這種子都是最好的,不像小胖他們家,摳摳搜搜舍不得。”
“是嗎?這不是自家吃的嗎?怎麼還舍不得?”
老嬸“嘖”了一聲:
“圖便宜唄,他家大胖小胖都沒媳婦呢,這錢又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就從嘴裏省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