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她的解釋,陸一邈覺得臉上更燙了。
酒有問題,結合到精神百倍的身體變化,他已經猜出是哪種問題。
這麼尷尬的場麵,偏偏被最不希望看到的人看到, 這個認知讓他原本就昏沉的頭仿佛受到重擊,轟轟作響。
“我覺得好多了,你先出去。”
他強撐著最後一絲清醒,開口趕人。
“你先把水喝掉。”
白思禾又一次把杯子湊近,陸一邈這才就著她的手,把杯子裏的水都喝光,然後艱難地吞了口口水:
“我覺得沒事了……你快走。”
其實那麼半杯水,對他來說簡直是杯水車薪,可他就是不想讓白思禾看到現在這副狼狽的模樣。
白思禾見他確實清醒了不少,答應一聲,把杯子隨手放到一旁,轉身就準備離開。
可還沒到門口,身後就傳來“咚”的一聲響。
回頭去看,陸一邈側身躺在床上捂著被磕到的後腦勺,眼睛卻還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目光渙散,看起來跟丟了魂似的。
得,走不成了。
白思禾不得不再走回去,暗暗歎氣。
真麻煩,一會清醒一會迷糊的,也不知道那人下的是什麼藥,這麼大的後勁。
俯下身,把沒能完全褪下的睡褲拽下來,又換了個角度,把他擺成仰臥的姿勢。
不過意識模糊的陸一邈卻並不配合,她推平,他又側過去,反反複複幾次後,白思禾真恨不得直接給他打暈。
陸一邈因為藥物原因意識不清,但還記得白思禾在屋裏,一邊拚了命的掩蓋令他覺得尷尬的生理反應,一邊又恨不得那隻冰涼的小手在身上多停留一會。
這樣涼涼的觸感好舒服,可卻不能緩解全身的折磨,好想再多一點。
好想,再向下一點……
被她一碰,體內壓抑著的燥熱感瞬間再也不受控製,陸一邈抬起綿軟的手,精準地抓住白思禾,試圖拉動她。
白思禾一驚,下意識給了他肩膀一巴掌,啪的一聲,清脆極了。
陸一邈的思維有一瞬間的清醒,手鬆了鬆,把頭紮進枕頭裏,身體縮了縮,不敢再做出任何動作。
不行,他不能再這樣拖著了。
白思禾把針拿近放在床頭,再一次把他翻過來。
這次陸一邈直接按住了她的手。
不像剛剛那樣帶有深層的含義,隻是按住,帶了些拒絕的意味。
隨後,白思禾聽到他低沉又沙啞的聲音:
“別看……求你。”
歪頭望去,甚至能在他眼角看到一絲生理性的淚光。
你到底在執著什麼啊?
不就是起立嗎?我又不是沒長過!
你不覺得現在這個樣子和你的人設非常不搭嗎?
她實在不想和陸一邈繼續拉扯,湊近他的臉,用手捏著他的下巴強硬地把臉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