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鬱的花果香在唇齒間蔓延,直到白思禾都已經退開很久,他還是有些回不過神。
正意猶未盡地舔著嘴唇,一個柔軟的枕頭砸在頭上,嚇得他差點從床上跳起來,可惜現在的他還是動彈不得。
發現枕頭是白思禾丟來的之後,他“含羞帶怯”地微微側了頭,夾著嗓子扭捏作態:
“這次是你主動,你要負責。”
白思禾:……
她手裏捏著針灸,笑中全是殺氣:
“好的,會厚葬的。”
從馬鬆的房間離開後,她又去看了看程木。
程木當時的任務是保護馬鬆他爸和他爺,基本沒有進入打鬥中心,所以都是些皮外傷,已經醒了。
簡單聊了兩句,他也表示沒看清那些人的長相。
白思禾隻好離開,去了隔壁程水的房間。
他還安靜地在床上躺著,沒有要醒的征兆,蘇睿坐在床頭,一隻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逗弄著一身黃毛的睿睿:
“回來過年了?”
白思禾“嗯”了一聲,走近:
“他還沒醒?”
蘇睿側頭看了床上的人一眼:
“沒呢,就上次我接電話的時候動了下手指……你有沒有什麼特效藥?”
有,你敢讓我用嗎?
白思禾被自己的想法嗆得狂咳不止,過了很久才鎮定下來,走過去檢查了一下程水的傷勢。
“我回去之後能配一些恢複傷口的藥膏,到時候你給他塗上,等傷口恢複他如果還沒醒,可以配合針灸。”
聽了她的話,蘇睿終於露出一個笑來:
“謝謝,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他和蘇澤那麼奇怪的問題都能被治好,這讓他對白思禾的醫術產生了近乎盲目的信任。
隻要她說可以,那一定可以。
天色已經全黑了,白思禾沒再多聊,回到了自己家。
孫阿姨是本地人,因為白思禾一直不在家,但工資從來沒少過,所以也非常盡職盡責。
就連大年三十這天都沒提前離開,直到她中午回來,和她打了個招呼,才放心地回家過年去了。
她開門的時候,戚竹正抱著咪咪在沙發上擼毛。
“嗷嗚~”
“美女姐姐!”
一人一狗,幾乎是同時叫起來。
咪咪從戚竹身上跳下來,躥到白思禾身邊,歡天喜地地給了她幾腳,然後轉個圈,又是幾腳。
它現在已經是成年狗子了,但大小卻沒變多少,隻是肉眼可見的圓潤了。
這幾腳也表達了它沉甸甸的愛。
白思禾把咪咪抱起來,小狗子得意洋洋地咧開嘴,感受著自家主人的撫摸。
戚竹不滿地捏著她的袖子,清澈的眸子裏全是委屈。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有人跟狗子爭寵吧!
白思禾下意識在他湊過來的卷毛上摸了兩把:
“不早了,去我家吃年夜飯!”
今年他們不需要去李慧琴娘家過年,家裏就他們一家三口,也算是幸福溫馨了。
兩人一狗上了車,向白家的小別墅駛去。
路上,戚竹緊張得身子筆直,一會拽拽口罩,一會整理圍巾,踟躕著開口:
“……要不我還是別去了吧,大過年的,我怕嚇到叔叔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