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施展獨門醫術之後,雙方一致認可療效極佳,很是深入的積極治療了好一會兒。
醫患關係很融洽,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難舍難分。
雖然如此。我還是令人加了一扇屏風一張床。
美味的濃湯需要慢火熬製,小口小口的淺啄才能體會個中滋味。
這口頭湯,回味無窮。
小卓本姓程,閨名茹卓,父親早亡,母親也於前年過世,她上邊有兩個姐姐,已為人婦,下邊有個弟弟,弟弟名程傑,大我兩歲,在北塘讀書,等瀛州這邊穩了,就會把程傑接過來。
這婆娘大我十歲,年二十五,正是一個女人最風華絕代的時候。
不能在讓人家姑娘蹉跎青春了。
至於外間的閑言碎語,在京我還可能在意幾分,但出了海,天老大我老二,誰也別想再拿捏小爺。
北風雖冽,但強度並不高,渤海的浪輕柔的撫摸船身,身在船中並沒有感到絲毫不適。
住著奢華單間,還有美女相陪,時不時的積極治療一下,著實過了兩天舒適日子。
但船隊經過登州海域,進入黃海之後,風浪陡然加大,三四米高的海浪拍打船身,船隻上下起伏,海水時不時便會湧上甲板。
舒坦日子結束,我的胃開始翻江倒海,我的腦袋也有些暈,不能睜眼,睜開眼便感覺整個船身都在旋轉。小卓比我還要不堪,半日裏趴在船舷嘔吐了幾次,整個人看起來病懨懨的,抓著我的手臂不肯鬆手。
我忍著不適安慰她。
“沒事,吐習慣就好了,你隻當肚子裏有了娃,這樣想是不是就不那麼難受了?”
小卓羞惱的拿頭撞我。
“我都要死了,你還取笑我。”
不隻我們倆,許多人開始暈船,甲板上到處都是嘔吐物,
徐光啟表現最為嚴重,已經開始吐綠水了,躺在床上哼哼唧唧。
好在每艘船上都有經年的水手同士兵,暈船的倒也不缺人照顧。
事實上這般情形也在預料之中,在出航之前也反複的說過。
雖混亂但沒有恐慌。
這也是必須經曆的過程,真正的海員訓練比這要殘忍百倍,威廉的方法是把新丁困在桅杆上,席爾瓦的方法是把人吊起來,用折磨同嘲笑讓新丁盡快適應海上生活。
從善如流,北塘訓練兩種方法兼而有之,一個能在海上戰鬥的合格水兵,真的不是很容易培養的,戰鬥的關鍵還是人,並不是說我有了堅船利炮隨隨便便就能建造一支強大的海軍。
很抱歉,大明在這方麵的功課差的不是一星半點,而是幾個段位。
真正形成有序而科學的訓練體係,大明帝國海軍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艦隊繞過山東半島,在嶗山海域不得不靠岸停泊下來。
有人撐不住了,各船加起來竟然有上百人,男女都有。
沒有合適的深水港,隻能用小舟將病患運到岸上,紮臨時帳篷,熬藥燉粥,好生將養著。
緩過來的,或者根本沒有暈船反應的,也都想著去陸地放鬆一下。
卻被我攔住了。
幾千人折騰來折騰去的,太容易出亂子,小舟也沒有那般多,完全不可行。
船隊臨時調整,留下兩艘戰艦在嶗山等著,主力艦隊繼續南下。
事實上,這個時候,絕大多數人已經過了暈船期,開始逐漸恢複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