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毛夷沒有貪汙犯,因為是公開的,每個人的腰上都挎著一個沒有封口的牛皮口袋。
叮叮當當銀幣脆響,上帝也會忍不住發笑。
但紅毛夷的查驗官很小心,檢查船隻過後,征收稅款,又要求查驗那封書信。
吳天佑很可憐特爾納特的國王,他很懷疑如果蘇祿王妃回來探親,會不會被紅毛夷檢查身體。
這幫紅毛大牲口這樣的事沒少幹,他每次來特爾納特都要住上半月,紅毛鬼的城堡裏從來不會少了女人。
還是殿下小心謹慎啊,不然這一關都過不去!
萊旺手裏的那一封是家信,沒什麼值得懷疑的,真正的兩封書信卻是被吳天佑綁在大腿根部,雖然有些不舒服,或許還會帶上自己的味道,但誰在意呢,橫豎他是不會告訴國王自己的小弟弟同書信有過親密接觸的。
查驗官終於放行,臨走之前還順走了一桶玉米釀,可惡!
登岸之後,留下十人留守船隻,吳天佑領著一隊人,抬著幾桶酒,趕往特爾納特王宮方向。
半徑十裏的島嶼,中間又有一座高聳的火山,去往哪裏也是用不了多久的。
王宮距離荷蘭城也不過四裏多路,沿途盡是丁香種植園。
精明的荷蘭人給每一株丁香樹都做了編號,產量都是能估算出來的,想要從他們手裏摳出點香料,吳天佑覺得土著人的腦子很難做到,但若換了他,吳天佑自信還是可以做到的,雖然他也沒有想好怎麼弄。
他要先去拜訪一個朋友,一個村落的頭人,隻有通過這人引薦,他才有可能見到特爾納特的國王。但吳天佑剛剛想到了女人,所以他臨時改變了主意,在一家酒館門口停了下來,自己一個人晃晃悠悠進了這家酒館。
他有一個相好的,但這個相好的有許多相好的,其中就包括荷蘭城裏的紅毛夷,這女人是那裏的常客,很風騷很有味道。
甩給酒保兩個銀幣,吳天佑問酒保。
“薩麗莎呢,爺爺我又想她了!”
酒保瞥了吳天佑一眼,有些意外。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時間不對啊?”
吳天佑不耐煩的說,“要你管,快著點,爺爺等不及了。”
酒保把銀幣揣進懷裏,“她就在自己房裏呆著呢,你自己去找她就是了。”
顯然,吳天佑是老嫖客了,自顧自的走進後院,鑽進一間房屋。
這房屋連在一起,當間隻隔著一層不是很厚實的木板,前後左右無處不在的犁地聲,空氣裏都帶著特有的腥味。
房間裏,一個女人正四仰八叉的躺著,有人進來也懶得動,隻把雙腿開的更大了一些。
吳天佑頓時沒了興致,一巴掌抽在女人的大腿上。
“起來,爺爺發財了,要給你贖身!”
女人吃痛,一骨碌身爬起來,看見是吳天佑不由發怒。
“你個不要臉的,上次的帳還沒結呢,又來騙老娘!”
嘩啦啦,悅耳的銀幣撞擊聲吸引了女人的目光,女人立刻變了臉色,嘴上含笑,眼裏含情,就像蛇一樣纏住了吳天佑。
“我的親親,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吳天佑難得正經,“我是真要給你贖身,你想不想?”
女人愣住了,旋即掐著腰笑的喘不過氣來。
“你說,你要把老娘送給哪個老不死的?我寧願在這裏耗著,也不去伺候那些老不死的。”
吳天佑暗想這女人還真是難纏,怎麼辦呢,難道還真要納這女人為小妾?他倒是不介意,但家裏的怕不是要被氣死。
但想到身上的差事,吳天佑咬咬牙,狠戾的說道。
“老子要了你,保你一生富貴,誰也不賣,我就問你跟不跟?”
女人又笑了,笑著笑著,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