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亂想下,孟南體溫又高了幾分。
待孟南穿好衣服後,陸琪琪敲門進來,想要知道在孟南身上發生了什麼變化,便坐在他旁邊。
不做不知道,一坐嚇一跳。
陸琪琪感覺自己就在火爐子旁邊。
孟南大汗淋漓,又被體溫蒸發,渾身白汽蒸騰。
他已經受不了了,腦中隻有臨死前爽一把這念頭,也不管旁邊是誰、有沒有人看著了!
【有沒有人看又怎麼樣?他們怎麼看又如何?鞋子合不合尺寸、舒不舒服,隻有大力試過才知道!】
他正要有所行動,忽然一張大手捂了過來,緊接著一股徹骨的寒意從口中升起,落入腹中,再直衝天靈蓋。
清涼!
舒爽!
暢快!
孟南渾身一抖,打了個激靈,回過神來。
體內,他感覺陽火變小了,但依舊還在。
原來剛剛,白玉蟾將一粒冰魄丹塞到他嘴裏服下,暫時壓製住陽火。
白玉蟾見他恢複過來,正襟危坐道:“若不是你救了大小姐一命,就你剛剛那種眼神,老夫立即將你眼睛挖下來!”
孟南忙道:“長老恕罪!”
白玉蟾沒說話。
陸琪琪道:“白爺爺!他原本就是個鼎爐,就會這一門功法,你就不要怪他嘛!”
白玉蟾聞言麵色方稍微緩和,淡淡說道:“你不要著急,修行上出現了問題,如同洪水決堤,欲要治理,一邊得堵,一邊得泄。冰魄丹隻是其中“堵”的方子,我還有另一個“泄”方子,需要你自己去做。”
【做什麼?做愛...心?】
孟南心中不爽,嘴裏卻說道:“請白長老賜教!”
“陽火不滅,是因為你運行的功法仍在運轉,第一:這門邪功,你以後不要再練了,如今你境界不高,陽火之毒尚且可壓製,若是在通脈境出現這種問題,老夫也無能為力。”
“第二,我聽聞合歡宗的那幽泉潭中盛產綠蘿魚,我賜你把鐵木弓,若是你能在幽泉潭中射上十條綠蘿魚給我,我就幫你調理好身體。”
“哎呀!白爺爺!你就幫他幫他嘛!”
陸琪琪聞言又撒嬌發嗲,讓白玉蟾白為孟南治療。
白玉蟾卻像是耳聾了一般,自顧看起書來。
【無所謂!不在乎!】
孟南打心裏就知道,能讓他活命的丹藥隻有一種——陸琪琪。
想通後,他領弓退去,出了帳篷,不一會兒陸琪琪就跟了上來。
“白長老年紀大了,脾氣古怪,你放心,本小姐說救你就救你,我求他兩天,他一定會出手。”
孟南道:“沒事,我已經知道怎麼活命了。”
“怎麼弄?”
【你幫我弄啊!】
孟南望著陸琪琪,目光火熱,說道:“生命在於運動,我已經領悟了白長老話中玄機,他這是要我去潭水中通過射箭的方式發泄出來。”
說罷,孟南轉身向先前那碧綠幽潭走去。
陸琪琪被他炙熱的眼神盯的小鹿亂撞,她忽然覺得,這個人腦子好像還挺帥....
不對!是臉挺聰明。
“你等等!我叫人將你在雜役營先安頓好...”
孟南走遠了,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聲音。
陸琪琪回到營帳,她跟白玉蟾求證孟南說的話。
白玉蟾怔了怔,喃喃道:“這鼎爐,悟性還挺高啊!我那鐵木弓,要三百斤的力氣才能拉滿,整個個玄天宗,也就是你親爺爺和陸風那小子在年輕時拉滿過。他若是真能射到魚,潛力不可限量,他若是射不上魚,便叫天天在寒水中揮霍力氣,氣血中的陽火也會慢慢消磨掉。這麼做,既能救他,又能幫你測出一下此人潛力。”
“幹嘛要幫我物色他?”陸琪琪臉色微微一紅,道:“他隻是我的專屬雜役,我還要慢慢折磨他呢!”
白玉蟾淡淡一笑,觀棋不語。
有智慧的大人看到小孩子撒謊,很少當麵拆穿。
陸琪琪忽然想到了什麼,驚訝地說道:“白爺爺,你該不會想要將你的獨門箭術《天狼八射》傳給他吧?”
白玉蟾搖了搖頭,笑道:“這麼多年了,除了你爺爺陸玄和你父親陸風,又有誰能拉滿那把弓?我已經不抱希望了,但若是這小子這麼年輕,要真能拉滿,我傳他又何妨?”
孟南滿腦子都是二二二,沒有那麼多心思,什麼悟了都隻是瞎幾把跟陸琪琪說的。
他氣血中有陽火,使得他火氣很大,心中腹誹了白玉蟾千萬遍,又在腦中讓陸琪琪和他角色扮演了數十遍。
【吃魚吃魚?都什麼時候了還吃魚?你以為我是老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