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要是不睡覺肯定就沒後麵的事了,我有點懊悔,早知道聽他的回家睡。
“都怪你,怎麼不叫醒我?嗚嗚嗚……”當然歸咎在老公身上。
他愧疚地低下頭,用手語給我道歉。
我立馬將睫毛上掛著的眼淚抹掉,破涕為笑,哪裏真生氣了,不過是逗他玩玩而已,啥事都當真,真是沒意思透了。
“好了,和你說正事,到底怎麼回事?”也該複盤複盤了。
小說我是一個字也沒看,根本就不清楚現在的處境有多水深火熱。
“你有原主的記憶嗎?”老公問我。
這麼說他有了?我緊張了起來,這不公平,本來腦子就靈光,還不知道遊戲規則,這是想讓我掛在前兩章嗎?
“可能是因為你沒看小說的緣故,也可能是因為你攝入的毒量太多了。我講給你聽,不怕啊。”
老公安慰我,但我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他再怎麼寬慰,也支棱不起來了,畢竟,如今的甜寶寶和一隻待宰的羔羊沒區別。
“中毒到底是什麼鬼?”
我倒要看看是哪個死變態下的毒,憑什麼給我下了這麼過量?
“按照蘭亭序小說裏講的話,是你——哦,不對,田桂芳的罪行敗露,知道自己回天無力,便打算同歸於盡,就在晚膳裏下了毒。”
老公還不習慣開口講話,依然下意識用手語,我糾正他:“老四,你不是做夢都想會說話嗎?現在有機會了,得利用起來,從今以後不到萬不得已,不許手語!”
他這才意識到,露出潔白的牙齒,確實是為能說話感到開心。
“不過小說的收尾是男主逃過一劫,田桂芳一個人中毒身亡的。”
我聽得一臉懵,數著手指梳理一下邏輯:“也就是說正主被毒死了,給咱們騰了位置?”
“差不多,就這麼玄乎,男主中毒少,理論上不應該死的。”他又自言自語分析起來。
對啊,男主的光環咋沒有了,稍微毒一下,就掛了?
不對!理論什麼理論,我怎麼聽出了委屈的意思?
“也就是理論上你不應該和我一起穿過來,想讓我一個人受罪嘍?”
老公立馬擺手:“我很開心的,隻要和你一起,去任何地方都是好的。”
“哼,你說得好聽,你是皇帝,還是男主,我一個配角,外加反派,都不是一路人。”
想到這裏,又忍不住哭了,沒想到我的命運要被蘭亭序這個死女人擺布。
“不,別人寫的劇情並不能決定我們的人生,甜甜,你信我,這要是命的話,咱們就逆天改命。”
老公堅定地說,溫柔地為我擦掉眼角的淚珠。他的聲音真好聽,就像放了西瓜的氣泡水一樣,甜絲絲的。
“那我要做什麼?”我忍著不哭。
“你什麼都不用做,裝瘋賣傻就行,有我。”他換了個措辭,“不,本色出演就行,剛才你說什麼鏈接色號的,就把大家驚呆了,節奏尺度把握得很好,保持住。”
從小到大,不管遇到什麼困難,他都是這句話:你什麼都不用做,有我。
雖然這麼依賴他不好,搞得我像個寄生蟲一樣,可是已經成為彼此的習慣了。
“可我還是想回家,我怕,萬一我掛了,蘭亭序當上皇後,你倆好了,我連死都不瞑目。”
“別急,我已經有眉目了。醒來的三天,就一直在琢磨咱們穿越的契機,泡桐樹和蘭亭序的小說,隻要找到一模一樣的泡桐樹並複刻出小說,然後場景還原,說不定就能回去。”
啊,這兩樣事一件比一件難,天底下沒有兩片相同的葉子,怎麼可能會有兩棵相同的書,再說了,那本小說,他就看了一遍,還是一目十行,又沒過目不忘的天賦,怎麼可能默下來?這不是在做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