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活了笑不活了。
李大姐神還原太後怒斥眾妃嬪的場景,實在是讓我揚眉吐氣。
我們正開心著,她們又氣勢洶洶地回來了。
“太後好一點了嗎?”我裝作一無所知,關切地問。
“你的頭發根本就沒用,庸醫。”良妃很是憤懣。
德妃在一旁勸慰:“太醫以命作保,欽天監也斷定隻有她方能解太後病邪,咱們聽命就是,同她較勁作甚?”
我假裝誠懇地說:“我頭發有用,但不是那樣用的,你們要是能幫我刨土豆,我就給你們有用的頭發。”
“你敢保證這回有效?”又是淑妃這個事精。
“保證,但是你們得給我刨土豆。”
“要是不行呢?我們可不想再丟臉。”
“那隨你們處置,不過你們得給我刨土豆。”
“土豆土豆,你能不能別再說土豆。”良妃還不錯,雖然嘴上不耐煩,但行動很誠懇,果然蹲下來幫忙刨了起來。
“不對啊,剛才就是這些,你們這麼長時間是吃幹飯的嗎?”
我答疑解惑道:“剛才正是休息時間,現在開始開工了。”
多說無益,她們最後還是乖乖蹲下來刨土豆了,雖然帶著一臉的仇恨。
果然是眾人拾柴火焰高,三下五除二,土豆大豐收,至於那群妃子叫苦連天,灰頭土臉,而我好不快活。
我好心地拿毛巾給她們擦拭,一個不領情,隻嘀咕我是神經病。
古代人怎麼可能會罵人神經病呢,一定是蘭亭序寫作不嚴謹,無意中添加了現代詞彙才顯得不倫不類。找到這個攻擊點我不由得喜出望外,覺得被罵這一句也是值的。
在眾人的催促下我啟程去了太後所在的興慶宮。
天啊,這老太婆過個敏怎麼會到奄奄一息的程度!
看到她那副德行,我實在是詫異——被過敏性結膜炎折磨得雙眼通紅,淚流滿麵:與其說咳嗽不如說是哮喘,這過敏性咽炎發作起來,生怕她會把五髒六腑全給吐出來:而皮炎使得裸露的皮膚上爬滿了紅疹子,很多地方都因為抓破而化膿。地上丟了雪白的絲綢手帕,估計都是擤鼻涕所用,哎呦,可憐啊,鼻炎這玩意實在要命,要不是用絲綢,估計鼻頭早就被擤破了。
“太後娘娘,臣妾來晚了,您別死哇!”我招呼神獸一般讓淚水橫流,跪在太後床頭悲傷大哭。
太後本來不省人事了,聽到這個死字,表情抽搐起來:“你…… 賤人……住口。”
很好很好,罵我賤人正好,隻有你們對我們越差,我才安全。
“毒後,你過來,朕有話對你說,太後容不得閃失,稍有差池,你十條命都不夠賠。”老公冷漠地對我發號施令。
一眾嬪妃竊喜,我懂,我被當眾羞辱,她們自然心花怒放。
我裝作逆來順受點點頭,跟隨老公進入屏風中。
當然是手語表達嘍。
“老四,你瘋了,想弄死她嗎?”
“我心裏有數,沒事,甜甜,那群人有為難你嗎?”
“沒有。不說廢話了,趕緊喂她過敏藥去,萬一掛了算誰的。”
“算我的。”
“你真是的,夠狠的。”
“破釜沉舟方有勝算。你準備好了嗎?”
“好了,抗過敏藥都抹在頭發上呢。”
我們按照計劃剪了一撮頭發為太後做藥引,可是她服下藥湯,並沒有好轉。
老公神色慌亂,眼神中寫滿不可能。
見眾人都打量他,他立刻大發雷霆:“庸醫!打入天牢。”
太後使出渾身解數吐出一句話:“看來是哀家大限將至,也罷。”
看她那神態我明白了也許老公本來下手也沒這麼黑,估計是因為她太怕死了,以為得了無藥可救的絕症,憂慮導致,現在她放棄治療,可能是被折磨的生不如死,也想擺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