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公冷戰了十天。
但冷戰的這十天卻和梅三弄打得很火熱。
當然,沒字麵上顯得那麼齷齪,不過是讓梅三弄做了禦用歌手罷了。
事情,是這樣的——
老公擔心太後又來搶血,就對外謊稱我染上風寒,準確地說不知偷偷在我的飯裏下了什麼藥,搞得我一直咳嗽,還讓人故意傳謠言說我可能是得了肺癆。
癆病那可要命,誰也不敢親近。
梅三弄作為密接也被強行留在了我的宮裏。
出不去憋得慌,我就在院中自娛自樂地唱歌,當然唱的基本上是我的偶像周傑倫的。
萬萬沒想到整個立政殿的宮女太監聽得那叫一個如癡如醉,甚至可以說熱淚盈眶,尤其是對《千裏之外》。
就連才女赤羽都驚歎於我的文采:“娘娘,從前是奴婢有眼不識泰山。”
我可懶得和她說話,耍了小手段讓自己的姐姐上位,看她就煩。
梅三弄孤寂且無所適從地坐在院中的藤椅上,耐心地聽完我唱完周傑倫所有的金曲。
“怎麼樣?”我問,心裏充滿期待,因為這個戲子是新入宮的,我一定沒得罪過,也一定不痛恨我,所以,誇讚肯定是由衷的。
“娘娘,我還是站起來聽吧,坐在您專屬的位置上,草民如坐針氈。”
他還是想起身。
我不答應:“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得對你好點,讓你坐你就坐就是。我問你話呢。”
“如聽仙樂耳暫明。”他還拽了一句詩來誇我。
切,也不知道真假,因為有的地方,明顯跑調了。
“那你唱那幾句,和我搭配一下,就從……”我想cos我的偶像周傑倫,讓他演費玉清的戲份。
他推辭:“草民才疏學淺,難堪大任。”
“唱了就不讓你坐這把椅子。”
他立刻清清嗓子。
我的天,簡直是開口跪。
就算是費玉清本人到了,可能也要折服吧。
直到結束我都沒緩過神來。
“你這叫難堪大任?”合著是對我故作謙虛的。
“碰巧,碰巧而已。”
“不行,這回換一下。”
我換他唱偶像的部分,我扮費玉清。
沒想到依然——正如他形容得那樣——如聽仙樂耳暫明。
“你怎麼會唱兩種完全不一樣的音?厲害啊,天才哪!”我不敢相信。
“略微懂了一點口技而已,皇後娘娘謬讚。”
我一鼓作氣將周傑倫所有的歌寫出來,哼了一遍,沒想到他一分不差地記好了調子,清唱的效果猶如本尊親臨。
“這首,這首,這周我最愛聽。”我指著《稻香》,“一定要特別快樂地唱,你的語調太悲傷了,總是有點,有點偏差,就一點,不然就很完美了。”
他沉默了好久,卻道:“草民,不太擅長快樂。”
我秒懂:對哦,古代的戲子沒啥身份地位,有啥可快樂的呢?
“快樂很簡單的,你就想想那些開心的事,假裝又回到那個時候。”
梅三弄很為難。
“草民,草民,不曾開心過。”
我知道他並不是為了裝比耍酷才說這話的,可能真的是在一路悲傷中長大的。
“戲裏的笑從不屬於戲子,隻是謀生的手段。”
“不好意思啊,我要求太高了。”我想要安慰他,又怕顯得惺惺作態,畢竟我是出身名門的皇後,他是受盡苦楚的戲子。
“你知道嗎,在某個地方,戲子人人頂禮膜拜,尤其是你這種專業過硬的,叫明星,叫天王。我最崇拜的人,和你就是同行。”
周傑倫是藝人,梅三弄也是藝人,妥妥的同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