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棟矗立在白色濃霧中的教堂內。
身穿黑色長袍,兜帽遮蔽了大半張臉的男人正坐在大廳台階上的禱告台上,翹著二郎腿俯瞰著下方三人。
指節有規律的在桌麵敲動,整個空曠的教堂大廳裏都能聽見這清脆的敲擊聲。
氣氛很凝重,台上的黑袍男在台下三人身上來回掃視,最終盯在最左邊的一名壯漢身上。
“拉帕茲先生,你先說吧,希望不是什麼壞消息,不然我可是要發飆的。”
黑袍男聲音輕柔,但聽到這句話的壯漢卻渾身一哆嗦。
那壯漢穿著一件體恤衫,肌肉虯結弄起,半跪在那宛如一塊黑色巨石,比身旁的兩人都明顯的高出一節,但就是如此魁梧的家夥,在聽到和黑袍人問話後將頭埋得更低,以一種幾乎伏地請罪的姿勢說道。
“屬下無能,派出去的兄弟都死了,沒能殺死目標。”
黑袍人敲擊桌麵的手指一頓,一股無形的壓力瞬間把壯漢包裹,本就快貼地的壯漢直接被壓迫的趴在地上,而他的頭頂上方不知何時凝成了一個實體的眼球,正盯著下方的壯漢。
“你是多廢物啊拉帕茲先生~記得當時我給你撥了五十人,你後來說對方很強怕逃走我這邊又給你前後撥去三十人,八十人啊…一共八十人全都是教會裏資深級的好手。”
說著黑袍人走下台階,彎腰看著臉都要貼在地上的壯漢,語氣變得十分嚴厲的喝問道:“所以你是怎麼把這八十個資深級大活人給用完的啊!這麼多人就算對上更高一級的參演者,都可以把對方摁死三次了你知道嗎!”
那名叫做拉帕茲的壯漢被黑袍人的喝問聲嚇得身體抖如篩糠,幾次想張口解釋卻又被黑袍人那懾人氣勢止住。
黑袍人瞥了跪在地上的壯漢一眼揮了揮手,一旁凝視著的眼球飛高了一些,目光不再注視,這才讓發抖的壯漢緩和了些許。
“接下來你說的話最好有點價值,不然拉帕茲先生,你就隻能給我的眼球做養分了。”
“是這樣的左眼大人,我們前前後後和那個家夥交手十數次,對方很狡猾根本不和我們死磕,我們又沒有那個人強,就被一直風箏,後來又有一個人插手,他們兩人聯手我們最後十幾個人拚死抵抗,就我僥幸跑了回來…”
啪的一聲,壯漢的光頭被黑袍人伸出一隻手摁住,從兜帽下隱約看見往下的嘴角能分辨處,此時的黑袍人心情很不好。
“你是聽不懂我說的話麼拉帕茲先生,剛剛這些言語除了證明你廢物外根本不能提供一點我想要的訊息,還得我親自動手搜索你的記憶。”
說罷黑袍人的五根手指就如同鋼釘一般刺入壯漢腦門,鮮血從頭頂流下,壯漢瞪大眼睛張著嘴卻說不出一個字。
頭頂的巨大眼球射出一道投影,投影打在教堂一旁的牆壁上顯現出了畫麵,那是壯漢之前執行任務時遭遇的場景。
就見一個身穿藍色技工服裝的高瘦爆炸頭在人群裏穿梭,任憑壯漢這邊手段盡出也不能碰到對方分毫。
黑袍人在看清對方的樣貌後就失去了繼續觀看的興趣,將五根手指從壯漢腦門上抽出,隨便在一旁教堂的窗簾上擦拭了一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