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玉朗穿著被他尿濕的褲子,狼狽的坐在地上,艱難的往後挪動著。此刻他真的太害怕了,這還是他從出生到現在,第一次被別人恐嚇呢。
“柔情姑娘,你冷靜下來。靜蘭的事情我可以給你個交代,但是許玉朗是不可以殺的。”
光武往前走了一步,伸展開了自己的手臂,將許玉朗擋了個嚴實。他試圖用語言說服發了瘋的善星柔。
“嗬嗬,嗬嗬嗬嗬。”善星柔用衣袖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發出了鈴鐺一般的清脆笑聲。
“哈哈,哈哈哈。”善星柔笑的前仰後合,笑的喘不上氣。末了,她擦掉眼角笑出來的那一滴眼淚,殘忍的說道:
“武總管,這事你不該管。你就應該像對待樓裏的其他姑娘一樣,麵對許玉朗被傷害時也應該是無動於衷的呀~”
善星柔說話的聲音很溫柔,好聽,可是聽在光武的心裏卻怎麼都不帶勁。
他知道他的確是有些心狠,麵對樓裏那些新來的被欺負的姑娘總是選擇息事寧人。但是,這一向是他們雪陽樓的行事風範。他是雪陽樓的總管,他就應該為了雪陽樓的發展著想。
他的想法哪裏會是這年紀輕輕的柔情姑娘可以了解的,到底是女人頭發長,見識短上不得台麵。
“柔情姑娘,這可是少主的產業,你這麼做,有顧忌過少主嗎?!”光武厲聲嗬斥道,他已經完全失去了對善星柔的耐心。一開始他把善星柔當成一個好苗子才會細心,耐心的照顧她。現在,這個苗子卻不願意聽他掌管,還要她做什麼?!
在光武的印象裏,特魯水將善星柔打了個半死,隻要他一提起特魯水,善星柔就一定會害怕的。可是,善星柔的表現卻讓光武驚訝。
隻見善星柔好像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一樣,竟然又癡癡的笑了起來。
“嗬嗬,武總管您可真會開玩笑呀~”
善星柔的紅唇輕啟,臉上略帶一些病榻的蒼白,雙頰又因為她剛才跳舞的動作染上了一絲紅暈。這一笑,又讓人挪不開眼了。
這次,就連光武也不例外,他一直都知道善星柔的外形不錯,可是從來沒有感覺到善星柔美的這麼驚心動魄。要是光武早發現善星柔還有這一技能,他也不會早早就將她安排進灑掃丫鬟的行列呀。
現在光武有些後悔了,早知道他在翠蘭一出事時就出手救下翠蘭了。這樓裏哪裏沒有他的眼線呀,發生一點風吹草動就能傳到他的耳朵裏。
當時翠蘭剛被拖走的時候,他其實一點都沒有著急,反而是等將手裏的茶品完後,才慢吞吞的換了一身衣服,下樓,一氣嗬成。
他是怎麼想的來著,雖然翠蘭被拖走了有點可惜。她還是蠻機靈的,挺合他心意的。不過,現在被拖走,就算他下去了,保住了翠蘭的清白,卻也得罪了許玉朗。所以,他就一直等到感覺許玉朗事情結束的差不多了,才開門把渾身光溜溜的翠蘭給帶了出來。
接下來,就是善星柔看到的那一幕,他將所有的都湊到了這裏。他們都是肚子裏全是墨水的人,平日裏最喜歡伸張正義了。現在,就等著他們口誅筆伐替翠蘭討回公道了。這是他一貫喜歡用的招式,這些客人們為了麵子都會用喝醉了酒,控製不住自己的行為什麼的找個借口將自己洗白。
然後又會寫下欠條,對那個受害的姑娘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