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星柔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爍景的神態,他應該會很難過吧。許玉朗這個人作惡多端,不知道背地裏害過多少女孩了。
像翠蘭這一種還僥幸活著的,恐怕是沒有多少吧。
等那兩人交談完畢後,爍景也終於受不了站了起來。
從他開這家醫館起,就時不時有人在他的醫館裏提起許玉朗的名號。他從一開始的怒不可遏,將人攆走,到現在還會主動詢問。這幾年,他變得太多太多了。那個女孩的身影好像都快從他的心中消散了,就連女孩的父母也重新擁有了另外的一個孩子。
那個孩子也是一個女孩,長得比女孩還要好看一些。他每次也就隻能偷偷的瞧一瞧,要是被女孩父母發現的話,是會被打出來的。
他成立了這家醫館,就是為了幫助更多的被許玉朗傷害過的女孩。可是,每一次當他在醫館裏聽到了許玉朗又傷害女孩的事情後,他也隻能無力的頹唐。許玉朗那人,不僅好色,還心狠手辣,沒有任何一個女孩在被他欺負後,還能活下來。
善星柔看著爍景緊握的拳頭上布滿的青筋,突然伸手拍了拍爍景的肩膀。
“爍景醫師,我妹妹怎麼樣了?”
“啊?哦,沒事的。”爍景從無力中掙紮了出來,他感激的看了一眼善星柔。如果不是善星柔拍一拍他,恐怕他又會做出失控的事情,打人已經是常態了。
要不是這樣,憑借著他高超的醫術,爍景早就可以在這雲棲城內有了一席之地,哪裏還需要住在這破落的地方,替這些窮苦人家看病。
來他這裏的人,除了窮苦人家還有許玉朗專門找茬的人,就眼前的這人恐怕就是。
許玉朗那人雖然自稱公子,但是做的可沒有一件公子做的事情,他最擅長的就是殺人誅心。
當初在暖暖遇害後,就是他揭露了許玉朗的真麵目,而許玉朗也從此開始記恨他。
原先,他爍景的家中還是小有資產的,在雲棲城內也算站的住腳。現在他雖然沒有負債累累也隻夠溫飽,這座醫館是他唯一的產業了。這十年來,他的父母也因為這件事情被拖累,早早的都相繼離世了。他怎麼不恨,怎麼不氣呢?
可是自己的仇人卻日子越過越紅火,甚至家裏也更上一層樓,就隻有他這個默默無聞的人心裏還記掛著。
爍景替那兩個人診斷完,心裏不禁冷笑。果然又是這樣,這兩人的身體完全沒事,他們就是過來看他笑話的。
等所有人都走後,善星柔就坐在了爍景專門為病患準備的房間中,等待著翠蘭蘇醒。
不得不說,這個爍景真的很倒黴。這人不知道得究竟怎麼得罪了許玉朗,這才一小會功夫,又進來了好幾個人,全部都是抱著看他笑話而來的。
他們都知道爍景聽不得關於許玉朗的任何事,但是他們卻偏偏要在他耳邊不斷的提起。看他因為痛苦而扭曲,瘋狂的樣子。
不過這些人還有點良心,每一次看診完還會給爍景留一些診費,讓爍景可以依靠著這一點診費繼續苟延殘喘的生活。
不得不說這招可真是高呀!既能讓爍景每天都活在痛苦之中,不能釋懷。而且,讓他含著恨,撐著那股勁開著醫館,又沒有生意。隻能花著那少的可憐的診金,熬著每一天。
善星柔不動聲色的攥緊了拳頭,許玉朗這個人渣不可留。
就這樣吵吵鬧鬧的過了一下午,躺在床上昏迷的翠蘭也終於醒來了。
她目光空洞,眼神沒有焦距,整個人都看起來十分沒有精神。
她眨巴著自己的眼睛,偏頭看了看,好像身邊有一個人影。
隨後她慢慢的回過神來,就看見了床邊站著的善星柔和一個陌生的男子。
“阿蘭,你終於醒了。”
善星柔逆著光站在那裏,看在翠蘭的眼裏就真的好像一個神女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