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墨本來就因為喝了點酒,身體有些軟綿。如果是公主一個人躺在他的懷裏,他還能堅持的住。沒想到,善星柔也突然纏上了他,並且趴在了他的肩膀上。
美人香甜還伴有酒味的氣息,讓他的心癢癢的。就在他要把持不住時,喝醉了的美人卻開口了:
“喝醉了沒?沒有的話,就將公主給帶回你自己的房間。”
清冷的聲音縈繞在爍景的耳畔,可是哪裏能聽到醉意呢?
爍景訝異的偏了偏頭,看向了靠在他肩膀上的那張絕美的臉龐。
由於酒的作用,善星柔的雙頰微微泛紅。嫣紅的唇瓣帶著誘人的光澤,就好像一朵嬌嫩含苞待放的花朵,而花朵的上方,正巧有一顆晶瑩的露珠。
再繼續看下去時,彩墨就對上了善星柔極為清醒的眼眸。她的眉眼彎彎,好像是在說醉話一樣,用極為幽默的話語,說出了讓彩墨渾身發涼的話。
“小護衛,你可要看好公主呀,要不然夜裏的妖怪會把人給抓走的哦~”
起初彩墨並沒有理解善星柔為什麼要這樣說,知道他無意間看到了時不時打量著他們一行人的城主府的丫鬟。
他突然恍然大悟,然後渾身的醉意全部都消散了。他低低的笑了一聲回複道:
“小丫鬟,是你不聽話才該被抓呢~”
彩墨模仿著善星柔的口吻,用善星柔說出的話又還給了善星柔本人。
誰知道,正趴在彩墨肩膀上的善星柔聽到了這句話後。十分生氣的給了彩墨一拳,然後又纏上城主府的一個丫鬟,非要那個丫鬟將她給提前帶到自己的房間。
之前盯著善星柔一行人的那個丫鬟,和被善星柔纏住的那個丫鬟迅速的對視了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隨後,被善星柔纏著的那個丫鬟就順隨著善星柔的要求,帶著善星柔率先離開了。
而留下來的這一個丫頭呢,也指揮著所有的人都跟在離開的那個丫鬟的屁股後麵,防止她們將善星柔幾人給安排的分散開來。
丫鬟本以為善星柔一行人全部都喝醉了,所以也一點都沒有偷偷摸摸的。
畢竟喝醉酒的人,從來都不會過分的警惕。所以,丫鬟也不害怕他們會發現。就算是他們真的察覺出了問題,丫鬟也認為,隻需要自己哄騙幾句,他們也會乖乖的相信的。
彩墨默不作聲的將一切都收入眼底,酒醒後的他也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公主他們都已經這樣侮辱吳樸宏的妻子了,並且將吳樸宏的臉麵扔在了地上狠狠地摩擦起來。可是,這個吳樸宏就跟沒有骨氣一樣,任憑他們怎麼樣欺負他的人,他都沒有生氣。反而是,讓下人們一盤一盤的上著酒菜,不停的往他們的杯子中添著酒水,還十分熱情的招呼他們。
所以,他可能是從一開始就打著將他們灌醉了。至於灌醉後,他要對他們這一行人做一些什麼,彩墨就不知道了。
誰叫他也不是吳樸宏肚子裏的蛔蟲呢。
眼看丫鬟將他們帶的越來越偏,彩墨的心裏更加不安。看了看在自己懷裏睡得香甜的公主,彩墨暗下決心,自己一定要保護好公主,哪怕會為此付出生命。
到達了房子外後,丫鬟們便將門鎖給打開了。並且招呼著爍景和彩墨他們幾人一同進去。並且還大言不慚的說,這個偏僻破舊的房子就是城主吳樸宏特意為他們準備好的房間。而且房間還不算大,雜七雜八的擺滿各種的器具。一看就是一間被主人長時間擱置的儲物間。
丫鬟說是帶著他們進屋睡覺,實際上是將他們給哄騙進了房間後就立刻關上了門。
爍景在進門後恍惚間看到了這髒亂的樣子,還有躺在一堆雜物上的師傅,他十分氣憤,剛想張口理論,卻被後來進來的彩墨給撞了一下。整個人的頭就更加昏沉了,酒勁上頭了,雜物間的事也忘了個一幹二淨。
此刻的彩墨微眯眼睛,警惕的看了一下雜物間裏的環境,然後又找了一個略微幹淨的地方將楚依依放在了那裏。接下來就是脫去了他的外袍,墊在了楚依依的身下。避免楚依依的衣服被這儲物間內的灰塵弄髒。
做完了這些事情後,彩墨走到了善星柔的麵前,他輕輕的搖晃,喊醒了正裝睡的善星柔。
睜開眼睛的善星柔十分舒適的依靠在一堆的雜物上,甚至還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