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月這話時,他自己都有點不可思議。
他這人從來都沒有多管閑事的習慣,如今竟然會對這幾個看起來十分狼狽的人伸出援手,真的是難以想象。
別說是井月了,就連一開始十分囂張的大漢也一臉的不可置信。
天呐,這真的是他們的那個公子嗎?為什麼會選擇幫助這幾個絲毫沒有實力的人。
在大漢的心裏,自家的公子可是一個一直以來都高高在上的存在。他的眼裏,唯一能夠看見的,就隻有他那個從小就青梅竹馬的那人。
這旁的姑娘就算是長得再出眾,也難入了他家公子的貴眼。
這也就是為什麼大漢在見識到了善星柔後,依舊態度十分惡劣的原因了。主子都不近女色,他們這些下邊的人,當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女色什麼的,都是過眼浮雲而已。
井月被大漢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太自在。他知道,自己這舉動確實是很怪異。但是,卻也是隨心而為。
當時,他見到了這幾人的第一眼就是這樣的想法,所以,他也就順應著自己的內心說了出來。
末了,井月好似是害怕善星柔他們不樂意和他一同前行,他甚至是提到了那個跟在善星柔她們身後,麵色十分難看的爍景。
“我看這個公子的臉色看起來也不是很好看呢,我的隊伍裏正好就跟著醫師呢。不如,你們跟我一同前行,到時候,好讓我的醫師給這位公子調理調理。”
井月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十分難受的咳嗽了一聲。
善星柔了然,恐怕是這位公子的身體一直都不算太好,所以才會隨身攜帶的都有醫師。可是,善星柔心裏還是有顧慮的。比如,為什麼人家願意拉著他們幾人,莫不是對他們有利可圖?
雖然她自己是不害怕這些人會對她做些什麼的。她畢竟是修真者,這些凡人就算是再厲害也不能拿她怎麼樣。修真者和凡人之間可是有一條難以跨越的橫溝呢。
可是,爍景和善歲歲卻不一樣,他們別說是修真了,就算是連皮毛都沒有了解過。如果這幫人真的想要算計他們什麼的話,他倆絕對一算計一個準!
就在善星柔糾結的時候,善歲歲已經很自覺的攙扶著爍景這個人爬到了井月先前坐的馬車中了。並且,還十分熱情的邀請著自己一起坐馬車。
之前領頭的那個大漢見善歲歲這麼沒有規矩,本想開口嗬斥,卻被自己的主子抬手給打斷了。
隻見井月抬手假裝扶了扶自己的額頭,大漢立刻心領神會的止住了嘴。
這可是主人和他獨特的交流方式呢。可別看他人長得不太精細,但是,他的心思可細膩著呢。
要不,主子怎麼放心讓他來帶隊呀。就是因為他善於觀察,能夠及時發現不同,規避許多風險。
雖說大漢心裏十分不滿意,可是自己的主子都發了話,他也隻能乖乖順從。隻不過,看向善歲歲的目光,格外的鄙夷。
真是不知道從哪裏走出來的小土鱉,簡直是不知廉恥!竟然連男女大防都不知道,就執意鑽進主子的馬車,真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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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井月聽到善歲歲坐在馬車內高聲喊著的“姐姐,快上來呀,這馬車真的好大,好舒服呀”時,井月假意咳嗽,捂嘴掩飾住了自己嘴角按耐不住的微笑。
井月知道,讓美人同意的時機馬上就要到來了。
於是,他的聲音更加誠懇了:
“姑娘,你放心吧,我不是壞人,也不會對你做些什麼。
你就當,我憐惜你的美貌,又見你的同伴臉色難看,覺得可憐,才邀請你的吧。”
井月的聲音很誠懇,臉上的表情也很認真。
善星柔心裏思索了一番,最後還是在井月滿懷期待的眼神中走上了井月的馬車。
當善星柔一進入馬車後,就被善歲歲抱了個滿懷。
“姐姐,你看,這馬車真的好大呀!”
善歲歲的眼睛提溜轉,她看了看這裏,看了看那裏,總是覺得看不夠。
善星柔見狀,笑了一下。她正想要告訴善歲歲,如果她真的喜歡的話,她可以出錢替她買一輛。
雖然哪一輛可能比不上井月的這個馬車空間大,內飾豪華。但是,它卻是隻屬於善歲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