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阿大的聲音傳來,阿大也走進了馬車。跟在阿大的身後是一名留著山羊胡的中年男子。
看這他同樣也不離身的木箱子,善星柔一眼就看破了他醫師的身份。
同樣井月也扭頭看向了阿大身後的木醫師,他微微的點了點頭。
隨即,便側了側身子,將他身後被善星柔攙扶著近乎昏迷的爍景給暴露在了木醫師的眼睛裏。
木醫師扁了扁自己的衣袖,徑直的走向了爍景的跟前。然後,先是握住了爍景已經耷拉在一旁的手腕。
隨後,又是扒開了爍景的眼皮看了看。
木醫師沉吟了一會兒,好似是在思考,也好似是在權衡該怎麼開口。
最後,他像是已經做好了決策一樣,竟然雙眼猩紅的開口說道:
“他之前是不是吃過什麼?!”
木醫師的語氣焦急,神態有些欣喜。
看到了木醫師的樣子,井月愣了愣。
木醫師一向情緒十分穩重,從來都不會隨便失控的。起碼是他從來都沒有看見過木醫師情緒失控的時候。包括,他遇到了他這樣棘手的病人,木醫師依舊可以井井有條的思索治病良方。
可是現在,他一向穩重的情緒早就崩塌了……
井月有些驚訝,隨即便將善星柔喂給爍景黑乎乎藥丸的事情說了出來。
聽到了確實是有藥丸,木醫師更激動了。
他幾步上前,眼看馬上就要撞到善星柔身上了,被眼疾手快的阿大給攔住了。
阿大不明所以的問道:
“木醫師,你這是怎麼了?這位可是主子的客人,你這樣也太失禮了吧。”
即便阿大的聲音很大,但是依舊沒有阻止早就被一腔熱血驅使的木醫師。
木醫師還想要在往前走上幾步。知道,井月發了話:
“木醫師,你幹什麼呢?”
井月的溫潤的聲音變得清冷,他不知道木醫師究竟是因為什麼才這樣的。但是木醫師的這個樣子真的有些嚇人,他還真有點害怕木醫師嚇到善星柔了。
畢竟他還沒有從這個有趣的女人身上打探到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如果人被木醫師嚇到,打草驚蛇,人跑了怎麼辦?
木醫師被井月的問話嚇得一激靈。雖然名義上他是井月的隨行醫師是沒錯,但是,井月可是他的頂頭上司。如果他真的得罪了井月,他的小命可就真的危險了。
醫師可以有很多個,不是他也可以的。
木醫師逐漸冷靜了下來,他剛才的確是太激動了。
從他給爍景把脈的時候就意識到爍景體內的脈象很亂,而且,十分虛弱。
但是奇怪的地方也就在這裏。
依著爍景這虛弱的脈象,說明爍景已經命懸一線了。可是,就在這虛弱的脈象中,有一股奇怪的力量正在不斷的刺激著爍景的脈搏。
有了這股力量的加持,爍景不僅人沒有更加虛弱,反而,他在一點一點的恢複著。
而且不和普通的藥物一樣。普通的藥物見效很慢,想要刺激爍景這樣的脈搏的話,除了下猛藥別無選擇。
而猛藥的副作用很大,即便爍景能在短時間內恢複的差不多,但是後續也是需要大量的時間來休想身體,
可是,爍景體內的這個力量,它的功效很大,卻很溫和。
既能讓爍景的身體快速恢複,又減少了副作用,甚至可以說副作用幾乎沒有。
這簡直是聞無所聞吶。
所以,木醫師從一開始知道了爍景體內有這股力量時,就已經開始不停的猜測著,這股力量的由來。
直到,他從井月的口中真真確確的聽到了是喂了一顆黑乎乎的藥丸子後,他再也冷靜不了了。
他年少時就跟著師傅學醫,一心想要懸壺濟世。可是,直到他真正的開出了第一個藥方子後,才明白,原來還有那麼多的無能為力。
所以,在井月向他拋出橄欖枝的時候,他爽快答應了。要求就是,井月要無條件的幫他收集各類藥方,供他提升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