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內髒的腥氣早就被香味掩蓋,好多人都想伸手撈一塊嚐嚐,劉春桃在旁邊拿著鍋鏟盯著。
要真讓她們一人撈一塊,那還能剩下多少?
誰伸手就是一鍋鏟,雖然她自己也忍的快受不了了。
等開水一下鍋,香味便衝淡了一些,馮氏蓋上鍋蓋燉煮,見眾人眼冒綠光的模樣忍不住笑道:
“你們這模樣,我還以為要吃了我。”
眾人笑著問道:“哪裏挖的這些好東西?回頭咱也去挖些放著,雖不能當菜吃,但跟菜炒著吃也是美的!”
馮氏知道這些東西是晚晚拿出來的,外麵也不知有沒有,她謹慎回道:
“我哪兒知道兩個丫頭在哪裏挖的,挖的不多,想來也沒有多少,味道又太刺激,又不能當菜吃我便沒有多問。”
“這樣啊………”
眾人有些遺憾,薑她們倒是認識,剩下的兩樣卻是沒見過,既然能吃,那以後在山裏遇見了便挖一些備著。
村民們見事情都幹得差不多,隻等著開飯了,便自覺回家裏拿自家鐵鍋出來分菜。
一大鍋的殺豬菜被分成了十小鍋,村民們再從家裏拿些自己想吃的野菜添進去煮著。
眾人圍著篝火,氣氛空前歡樂。
有些小孩子端著碗這鍋裏夾一筷子,吃完又跑另一鍋去夾菜,大人追在後麵罵,小孩也不怕,總會有心善的叔叔嬸子出來護著。
楊晚家人口多,加上她又邀請了李采兒一起,剛好吃一鍋。
跟別人家亂竄的小孩不同,她家的幾個弟弟包括剛來沒多久趙文淮都很乖巧的坐在李夫子身邊。
夾菜也不會在鍋裏隨便翻攪,夾到啥吃啥,夾到不愛吃的苦著臉也得自己吞下去。
李采兒看得直咂嘴,湊近楊晚感歎道:“你家這幾個弟弟品性真好,跟他們吃飯真消停,一點都不鬧騰,不像其他家的,我隔這麼老遠都替他們爹娘腦殼疼。”
楊晚笑了笑,別人家的小孩有長輩疼著自然放肆一些,她的兩個弟弟之前可沒過什麼好日子,從小就會看人臉色。
等好不容易分家出來,能肆無忌憚撒嬌的時候又給他們找了夫子,一言一行按君子之道教著,自然不敢在夫子麵前放肆。
不過也有調皮的時候,夫子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沒有過分約束。
營地裏歡聲笑語,菜香濃鬱,村裏過年都沒有這麼熱鬧過。
沒分到肉的那五戶人家屋門緊閉,仍舊擋不住撲鼻的香氣滲進屋內。
家裏的小孩饞得受不了,嚷嚷著要出去和他們一起吃,被收拾一頓後哭的震天響。
偏偏跟他們一起玩的小夥伴還端著碗跑到木屋門口喊,“大蛋,二牛,我們吃肉,好香啊!”
屋內哭聲更響了,也嚷嚷著要吃肉,大人被鬧得沒辦法,忍痛割下一小塊風幹肉,可怎麼做都沒有屋外的香。
張苗花的木屋裏,她的男人埋怨道:“都怪你攔著我,不然咱家也能分上那麼大塊肉,”
“聽村長的意思估計現在就算我想,村長也不樂意帶我進深山了,更不可能參與以後的分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