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陳少爺針對的隻是一兩戶還好說,陳府以勢壓人興許就遮掩過去了,可看如今架勢,三十來個壯勞力齊齊上陣,哪裏是一兩戶的事。

衙役暗罵:這陳少爺真他媽是個惹事精!

“不知閣下是?”一個衙役問道。

李夫子撫了撫胡須道,“我跟他們一樣,是新落戶的村民,不過是多了個秀才頭銜。”

“!!!”

幾個衙役大驚,青陽縣的秀才不多,縣衙都有記錄在冊,縣令大人很是重視,時常跟他們走動。

一般人進縣衙報案興許困難,可若是秀才老爺,那是可以跟縣令大人坐著聊天的人物啊,若他想報案,縣令夫人還怎麼攔,憑什麼攔?

幾個衙役連忙恭敬拱手,“多謝秀才老爺提醒,我等這就離開。”

他們雖是衙役,為官府辦事,可真論起身份來,秀才老爺可比他們高多了。

“等等。”李夫子攔住幾人道,“今日之事恐怕不能善了,各位官爺既然來了不如作個證人如何?”

“當然,等對簿公堂的時候,老夫自會替幾位說話,不會讓幾位擔上責罰。”

幾個衙役對視一眼,他們如今就算走,那麼多人看著也逃脫不了幹係,到時縣令大人審起來,縣令夫人自身都難保,又如何能護住他們。

幾人點點頭,“我們也不知縣令夫人讓我們跟來是做這等惡事,既然弄清楚了,自然不能再為虎作倀。”

李夫子滿意點頭。

村民那邊,兩撥人已經打得差不多,雙方都掛了彩,當然陳耀祖帶來的家丁傷得最重。

家丁雖光鮮亮麗,不可一世,可說到底不過是賣身給陳府的奴仆,是主家的財產,跟物件差不多。

打死打殘不過是讓主家損失些財產,官府雖管,卻也管不了太多。

而村民們是良民,是受律法保護的,家丁再橫也不敢光天化日的打死這麼多人。

兩撥人動起手,家丁們有所保留,村民們往死裏打,自然家丁傷得更重。

這次趙大義,張勇幾人可不會再放過陳耀祖了,幾人快步衝到馬車前,將陳耀祖拖了下來。

“你們要幹什麼,我警告你們別亂來啊,我姑父是縣令大人,你們傷了我是要吃牢飯的!”

趙大義拳頭捏得劈啪響,笑得猙獰,“你小子剛剛不是很囂張嗎?現在怎麼跟個軟蛋一樣?”

張根子廢話不多說,上去就懟了幾拳,“敢打老子侄女的主意,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陳耀祖抱頭慘叫,可惜沒人上前幫他。

趙大義幾拳錘在他臉上,陳耀祖臉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

“我幹閨女兒的主意你也敢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性,肥的跟豬一樣!”

“這肉厚的,老子打你都不覺得手疼!”

楊平好奇道,“真的嗎,我試試。”

幾人讓開,楊平走近前來,幾拳砸在陳耀祖肚腹上,陳耀祖被打的吐了一地。

“還真是不傷手誒,怪適合當沙包的。”

“不過趙大義,我侄女什麼時候成你幹閨女了?你想要閨女不會自己生?”楊平不滿的問道。

趙大義笑的得意,“我媳婦跟馮氏情同姐妹,馮氏認了我兒子做幹兒子,那就是一家人了,她閨女可不就是我幹閨女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