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看都不看猶如爛肉一樣的陳耀祖。

三人跪在堂中,周小慧將好幾本賬冊高高舉起,

“大人,這便是陳府做的假賬。”

衙役將賬冊遞到縣令案桌上,劉縣令翻看了幾頁便遞到左右坐著的縣丞和主簿手上。

賬冊太多,他一時半會兒的也看不完,隻能由旁人協助統計。

跪著的三人將陳耀祖如何強搶的她們,又如何威脅親屬妥協的事娓娓道來,還有陳耀祖虐待她們的事也一並說了。

三人撩開衣袖,大方向堂上眾人以及堂外的百姓展示了這麼些年身上被毆打留下的傷痕。

隻要能讓陳耀祖不得好死,名節什麼的,她們根本不在乎。

“這些還是能給眾人看的,還有許多不能給人看的地方全都傷痕累累,我們苟活到現在,不過是想搜集證據讓陳家不得好死罷了!”

堂內堂外一片嘩然。

也許是三個女人開了頭,也許是意識到陳家再沒翻身之地,

越來越多的百姓站出來指控陳家欺行霸市,逼良為娼,強搶民女。

“瘋了,你們都瘋了!”陳母目眥欲裂,

“三個賤人,我陳家哪裏對不住你們,好吃好喝養你們那麼久,你們竟反咬陳家一口!”

秋穗冷冷一笑,“好?這滿身傷痕就是你口中的好?你陳府問過我們需要這個好嗎?”

“我原本就定了夫婿,隻等來年成婚,是陳耀祖強占了我,還逼死了我的未婚夫婿!”

“我恨不得你們統統去死!”

“我們三人就好好看著,看著你陳府如何不得好死!”

陳母爬過去要打人,奈何如今不是在她陳府,由不得她耀武揚威,

三個女人一人一腳將她踢了回去。

而之前被叫去莊子帶陳耀祖表舅的衙役也將人帶了回來。

劉縣令強撐著繼續審案,“馬建,陳府家丁說將我女兒帶到莊子交給了你,可是你將我女兒鎖進房裏的?”

馬建一臉懵,他知道陳耀祖抓了個丫頭關在房間裏,但不知道那丫頭就是劉念歡啊!

是後來衙役拿人的時候才知道陳耀祖睡了縣令女兒,他當時還感歎陳耀祖膽子大,不過生米煮成熟飯了,也是好事。

如今縣令問起來怎麼成了他關的?

馬建搖頭否認,“大人冤枉!我壓根不知道關的是令千金啊!”

那個綁了劉念歡的家丁出聲道:“馬老爺都這個時候了就認了吧!我確實將人交給了你。”

家丁說的有鼻子有眼的,還暗地裏衝馬建使眼色。

馬建以為是陳耀祖讓他出來頂罪來了,心裏雖難受,但還是咬咬牙認了下來。

如今劉念歡被綁的案子跟她抖落出來的那些大案子比起來已經無足輕重,公堂內外的眾人也不太關注。

劉縣令不過秉著為女兒作主的心思將案子審清楚,如今馬建認下,也算水落石出。

陳耀祖綁了倉河村的丫頭欲行不軌,他的家丁又替他綁了劉念歡,結果那丫頭跑了,

馬建發現之後便將劉念歡關到原先關那丫頭的房裏,導致劉念歡被陳耀祖糟蹋。

無論怎麼說,陳耀祖都是主謀,都脫不了幹係。

陳耀祖好似無關痛癢地癱在公堂上,心想反正自己睡了劉念歡,是縣令板上釘釘的女婿,縣令再恨還能殺了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