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起大落之下,王氏夫婦覺得能留個後已經是萬幸了,隻要關鍵時候成了事就成。

大夫仔細解釋道,“令郎這情況虧虛得厲害,基本是沒法行夫妻之事的,想要成事隻能用藥,”

“但這藥的用法用量也有講究,得在行房一個時辰以前煎好服用,且不能多喝,需得控製藥量,否則虛不受補,喝多了有血脈噴張而亡的風險。”

王氏夫婦連連點頭,這都是小事,吃了藥能行房事就成,大不了以後行房之前都喝藥就成,

“沒問題,我們會注意的,還請大夫速速寫藥方,我們立刻去抓藥。”

坐診大夫理解他們的心情,但最重要的一點還沒說,他抬了抬手道,

“稍安勿躁,最重要的一點老夫還沒與你們說清楚,”

“此藥也算逆天行事,對身體損傷自然很大,是以藥不能服用超過一月,且一月之後令郎的身體從此便沒了再行夫妻之事的可能。”

也就是說王興旺隻能當一個月的正常男人,一個月以後就徹底成了太監,即便再喝藥也沒了可能。

王興旺和王氏夫婦臉上的喜色一頓,

齊氏聲音高了些許,“這怎麼行!大夫求你再想想別的辦法!”

大夫搖了搖頭道,“令郎這情況就算你們看遍建州所有醫館,都是一樣的結果,”

“你們不若去其他醫館問問,實在沒辦法再來考慮我說的如何?”

坐診的大夫也不是那等唯利是圖的,是真心站在病人角度上考慮問題,所以口碑在城中一向很好。

王家三人對視一眼,決定去其他醫館問問,畢竟涉及到子孫後代的問題,自然要慎重一些。

醫館的學徒客氣地將三人送出去,回來問道,

“師傅,既然是治不好的病,您又何必跟他們多說,直接像其他醫館大夫那樣說治不了,再開些溫補的藥不就成了?”

老大夫心善,笑著解釋,“做大夫的總愛為病人多想一些。”

王家的三人又尋了一處醫館,看診之後,大夫直說不可能,

說王興旺的身體虛成這樣,隻能好好養著,壓根沒有行房事的可能。

王氏夫婦問,“用助興的藥也不行麼?”

大夫連連搖頭,“你兒子這情況還是別瞎折騰了,還想用助興的藥?除非他嫌命長了!”

王家三人黑著臉出了醫館,又問了幾家,都是一樣的回答:

治不了!想活長一些就好好養著。

齊氏心疼地看了一眼王興旺,問道,“兒啊,你有什麼想法沒?”

王興旺一咬牙道,“去一開始那個醫館再問問,實在不行就開方抓藥!”

他算豁出去了,那點男人的自尊心早就被大夫的一句句‘不行!治不了’給磨沒了,

當一個月的真男人總比當一輩子的太監好。

再說一個月也夠了,等把那孤女搞到手,他以後就算不行了,那孤女也得伺候他一輩子!

又回到最初的醫館,老大夫像是早有所料,笑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