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侍衛和其他下人都見慣了楊晚頂撞齊懷安的樣子,她剛剛說出這番話並不顯得奇怪。
“半個時辰到了,齊公子是要繼續折辱下人還是坐好讓我取針?”
齊懷安瞪著楊晚,眼神像刀子一樣,胸口劇烈起伏,氣得不輕。
楊晚挑眉,語氣不耐煩的說,“取還是不取?別耽擱我時間!”
齊懷安深呼吸,咬牙吐出一個字,“取!”
楊晚滿意的衝那個小廝道,“你退下吧!”
小廝趕忙行禮,匆匆退了下去。
一直坐在一旁沒吭聲的張義若有所思的看向她,似是在確認什麼,
楊晚微微點頭,確定了他的猜想。
張義眸光一亮,激動得差點笑出聲,又生生憋下來,臉被憋得通紅,
好在溫泉池旁本就熱,加上妝容的遮掩,倒也看不出什麼異常。
楊晚心情極好,取針的時候倒沒怎麼折磨齊懷安,畢竟這事還是因為他才促成的,
若是由她刻意去接近小廝就顯得突兀了,且侍衛們盯著也不會允許她接觸到任何春景院的下人。
“嗯?這次取針怎麼不痛?你是不是沒有認真取?”
“本公子警告你,別想偷奸耍滑,若是故意不給本公子好好治,本公子饒不了你!”
楊晚,“………”
看來是她忽悠人的本事太強,這齊懷安恨她歸恨她,對她說的話卻是深信不疑的。
楊晚又不得不加重力道,故意弄疼他,繼續忽悠道,
“治了四日,你體內的寒氣散了一些,自然沒剛開始那麼疼,以後會慢慢變得跟普通針灸一樣,這是正常現象。”
“是麼?算你有幾分本事,本公子總算沒有白遭這個罪!”
楊晚心頭暗笑,這齊懷安真是,一點都沒學到他爹和他娘的精明,
不過想想他從十二歲之後就被關在院子裏,環境單一,接觸的人少自然就沒太多彎彎繞繞,
他的惡意大多都是寫在臉上,或是直接表現出來。
也幸虧他好忽悠,要不然還得多費一番心力。
取完針,楊晚繼續忽悠道,
“明日再針灸一次就結束一個療程了,你可以回齊府休息三日,再繼續下一個療程。”
齊懷安聞言,臉色好了起來,不過還是有些疑惑的問,
“當真?治病也能中途休息麼?”
楊晚麵不改色的忽悠,“這不是休息,你該吃的藥還得繼續吃,隻不過不用再針灸,三日後再繼續針灸就行。”
“這套針法你也感受過了,療效好卻傷皮膚,若一直持續,你後背的皮膚會腫脹,針眼好不了不說,還會影響我找穴位,”
“所以這套針法最多五日一個療程,再多就不好了,怎麼?你想繼續紮?”
“不!本公子才不想,能休息最好,明日紮完本公子就命人收拾東西回齊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