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架勢,楊晚也不客氣,直接抓了兩大把塞兜裏,
“謝謝王大娘!”
“嗐,這有啥謝的,又不是啥金貴東西!”
王大娘又叮囑道,“在咱村逛逛就好了,可別逛出村去,現如今村外頭可不安生,小心點好!”
“嗯,我就在附近逛一圈就回去了!”
楊晚不疾不徐的走遠後,住王大娘家對麵的一戶人家打開了院門,老婦人衝王大娘家的方向啐了一口,
“呸,臉都不要了,上趕著舔人,一家子屬狗的,見著人就搖尾巴,半點人的尊嚴都沒有!”
王大娘正要關院門,聞言臉色一沉,猛地將門推開,抄起旁麵的掃把走了過去,
“陳玉芬,你這嘴髒得厲害,老娘過來幫你掃一掃!”
叫陳玉芬的老婦人不甘示弱,隔著院門譏諷道,“我說的不是實話麼?”
“自那夥難民落戶在咱們村開始,你家就上趕著舔,一家子賤皮子,那麼喜歡捧人臭腳,幹脆賣身到人家當奴才好了!”
“那夥人要不是落戶在咱們村能掙到這麼多錢?他們種的地都是咱們的,是他們搶了我們這些本地人的地,搶了我們的財運,”
“你家還上趕著去討好巴結他們,你們還要不要臉?”
王大娘一掃把揮過去,可惜陳玉芬躲在院門後,往後一退就避開了,
一擊不成,王大娘也不是個吃虧的性子,當即就罵道,
“我呸!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陳玉芬在想什麼,你這是沒出息眼紅老娘家掙錢了!”
“老娘家擴建的新房子紮你肺管子了吧?老娘家天天有肉吃你眼紅了吧?老娘好幾套新衣服你嫉妒了吧?”
王大娘雙手叉腰,腰背挺得筆直,說得那是一個紅光滿麵,
“老娘的大兒媳婦在作坊做工,小兒子在作坊當搬運工,每月少說能帶四兩銀子回家來,”
“地裏種的菜賣給作坊每月也有一二兩的進賬,你家呢?你家有個屁!一年到頭掙得還沒我家半個月掙得多,”
“你家那幾個孫兒一到飯點就趴在我家院門口聞著肉味兒流口水,央著我孫兒討吃的,你這個當奶的怎麼不攔著?”
“你那吊梢眼就隻會盯著我家的好日子眼紅嫉妒,咋地?肉能盯你碗裏去?錢能跑你荷包去?”
王大娘這話像是紮在陳玉芬的心口上一般,叫她半晌說不出話來,臉色又青又紅的,眼底的嫉恨更是要溢出來,
本來兩家的起點都差不多,甚至一開始王大娘家的情況還沒陳玉芬家好,
陳玉芬家好歹有二十來畝地,王大娘家當初隻有十畝左右,吃飽飯都成問題,
後來楊晚他們一群人落戶,分走了陳玉芬家大半的地,
那地本來也不是陳玉芬自家的,是屬於官府的地,她心中有氣又不敢鬧大,隻能憋著,
偏偏這時候住她家對麵的王大娘跟楊晚一家來往,早些時候收雞蛋掙點小錢就不說了,
如今掙了大錢擴建了房子,比她家整整大了兩倍還多,這怎能不讓她嫉恨!
“哼,靠捧臭腳得來的東西我家不稀罕!一點骨氣尊嚴都沒有,你們還有點人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