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從前對君景珩下手都是暗地裏來,如今她是真的慌了,

再顧不得旁人的眼光,直接命禁軍衝進皇子府拿人,

可數千名禁軍將二皇子府裏裏外外搜了個遍卻沒有君景珩半點蹤影,好似人憑空消失了一般。

禁軍又在京城內仔細搜查了幾日,查了好幾個從前跟君景珩關係好的官員府邸,依舊沒有找到君景珩。

勤政殿內,

太後急得上躥下跳,反觀當今皇帝君景碩卻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悠閑模樣,正端著茶碗細細品茶。

太後怒上心頭,踱步過去搶過他手裏的茶碗砸在地上,

“都火燒眉毛了,你還有心思品茶,陸淵若是殺進來,你這個皇帝就做到頭了!”

君景碩無所謂的聳肩,眼底全是戲謔的笑意,

一國皇帝當到他這個份上也是沒誰了,他不過一個傀儡,需要操什麼心?

“母後擔心的不是朕這個皇帝是否做到頭,而是您這太後的高位坐到頭了吧?”

“哦,對了,還有齊家一手遮天的權勢也到頭了!”君景碩笑著又補了一句。

太後抖手指著他斥道,“你還笑得出來?你究竟知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這個皇位你還坐不坐了?”

“坐與不坐有區別麼?”君景珩反問道,“坐在皇位的這幾年我真正能做主的又有幾件事?”

“這個皇位究竟是我在坐還是母後在坐?又或者是齊家在坐?”

“你!!!”

“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不思進取的廢物!”

太後怒聲道,“沒有我,沒有齊家,你以為你能坐上這個皇位?你以為你能活到現在?”

“咱們與齊家是一條船上的人,船若翻了你我隻有死路一條,你就算心有不滿,這種緊要關頭也該想想辦法而不是說風涼話!”

“想辦法?朕能有什麼辦法?你們不就要一個不動腦子的傀儡麼?怎的這時候讓朕動腦子了?”

君景碩兩手一攤,“母後與齊家想辦法去吧,朕跟從前一樣聽話就是。”

“你!!”太後氣了個倒仰,偏偏他說的又是事實,想反駁都反駁不了。

“太後娘娘,太傅大人和尚書大人到了。”太後宮裏的太監進來稟報道。

“母後您看,外公和舅舅這不就來獻策了麼?趕緊去看看是什麼好對策,朕等著您的好消息!”

“哼!”

太後一甩袖子,怒衝衝的扶著太監走了,頭上步搖晃動,腳步匆忙,已然沒了往日端莊威嚴的模樣。

待人走後,君景碩嘴角那玩世不恭的笑意才斂了下來。

他這一生從來都是被人推著走,不管他喜不喜歡,願不願意,他從來沒有選擇的權利,

但這一次,為了大祈百姓也為了自己,他想重新換個活法了。

………

事實證明,一切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都是紙老虎,

陸家三十萬大軍連同寧川帶來的二十萬援軍從建州出發,幾乎沒遇到激烈的阻攔,

一路摧枯拉朽的殺到京城附近時,五十萬大軍竟不減反增,如今已有近八十萬兵馬,

中途許多蒼州和澧州的百姓加了進來,他們失去故土,在異鄉過得水深火熱,

聽說要推翻如今的執政者另立明君,一個個便揭竿而起加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