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子和村長先前在村裏建了學堂,名叫倉河學堂,
明韜中舉之後,十裏八村的村民們爭先恐後的要將孩子送到倉河村來讀書,
甚至鎮上和縣城裏都有不少人慕名而來,
村長趁勢又擴建了學堂,原先除了李夫子外,學堂還有兩個老秀才教書,
如今擴建之後便有些不夠用了,村長又從各處聘請了五個秀才老爺來倉河學堂教書。
漸漸的,倉河村從一個靠近邊境的窮鄉僻壤,變成了十裏八村追捧的富裕之地。
平靜安穩的日子,時間總是過得很快,轉眼便入了冬。
製藥作坊那邊自交給小芳後楊晚就沒再去看過,
前幾日小芳來信催她,叫她務必回去看一看,
徐府醫也來信說他研製的傷藥取得了突破性進展,又控訴她沒有良心,走了那麼久不回去看他。
楊晚當即拍板,決定去郡城走一趟。
如今天下太平,走哪兒都快,官道也安全,楊晚這一趟就帶了小草和駕馬車的來喜。
三人輕車簡行,花了不到五日的時間就進了郡城。
馬車徑直來到將軍府大門外,高管家喜滋滋的將楊晚迎了進去。
“晚丫頭,上次一別過去一年多了,你都長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瞧著越來越有風範,真是讓人歡喜。”
楊晚眉眼彎彎,眼眸清澈明亮如同山間清泉,笑容像初升的陽光一般,整個世界都仿佛變得明亮起來,
“高伯也是,瞧著越來越健朗了,氣色紅潤,近來可是有喜事?”
“晚丫頭來郡城,可不就是喜事一樁麼?將軍和徐老總提起你,這下可把你盼來了喲!”
高管家樂嗬嗬的將楊晚送到從前住過的院子,
“晚丫頭先休整一番,將軍大人在軍營練兵還未回來,將軍府你隨意走動,想去哪裏都成。”
楊晚點頭道謝,沐浴休整了一番之後便熟門熟路的朝徐府醫居住的院子走去。
徐府醫的院子好似更寬敞了,從前種在院裏的花草樹木全被移除,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放藥材的木架子。
她先前研究青黴素的那攤子家夥事好像也被移除了,並不在院子裏。
“徐老!我是晚晚,我來看您啦!”楊晚喊了一聲。
“哐當!”好似有什麼東西被絆倒了,很快其中一間屋子的門被推開,徐府醫灰頭土臉的出現在楊晚的視線中。
“小沒良心的!你可算來了,這麼久不來看老夫,老夫還以為你在跟老夫比命長呢!”
楊晚失笑,走過去幫他撣身上的灰,
從前與徐府醫不熟的時候認為他是個不苟言笑,嚴肅的醫者,
熟悉以後才發現,他有時候挺像個鬧脾氣的長輩,是個可愛的小老頭。
“現在世道太平了,我以後肯定常來。”
徐府醫胡子一抖,笑道,“這還差不多!”
“徐老,你剛剛在幹嘛呢?怎麼弄得自己灰頭土臉的?”
徐府醫瞪她一眼,“還不是你突然出聲,嚇得老夫手一抖,把藥架上磨好的藥粉給打翻了。”
反正不會承認是因為聽見她聲音太高興激動弄的。
徐府醫興衝衝的拉著楊晚來到他那寬敞的藥房裏,隨後翻出四五個小盒子。
“老夫精心研製了一年,總算研製出同你那什麼‘雲南白藥’療效差不多的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