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吳有良的態度,車中的氣氛變得極為尷尬。
大家都沒有說話,而是各自繼續著各自的事。
吳有良在假寐,楊得誌在開車,林昌宇臉色極為難看,心中雖然非常氣憤,但也極為後悔,後悔自己剛才說的話。
他不敢要求調走,就算是調到元和鎮其他站所,他都沒有這樣的膽量。
之所以他之前要那樣說,是因為之前的領導都是因為他們這樣的方式而就範,所以他們故技重施。
其他任何站所也都不是他們這樣的工作方式,因為他們基本是在戶外工作,即便每一天都上班,自己操控的時間也要比其他站所更多。
關鍵是調到其他站所,他根本幹不了其他工作,他們幾個都是退伍軍人安置的,文化水平有限。
幹這些出力的直活路當然不在話下,但要讓他們幹一些表冊材料的工作,他們或許會發瘋。
正因為他們退伍軍人的優勢明顯,並且又是安監站的老職工,所以之前的領導對他們幾人都非常容忍,甚至連外聘人員都是在他們的要求下才聘用的。
並且方兵和李遠誌都是他們中的親戚,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所以他們才會說出之前的話。
誰知道這個看著極為年輕的分管領導,根本不吃他們那一套,態度還非常強硬。
他可以看出對方並不是在嚇唬自己,要是真的打來調動申請,他一定敢簽字,到時候自己可就裏外不是人了。
林昌宇心中極為後悔,後悔以前聽胡興東的話,他們這樣的工作方式就是胡興東研究出來的。
在吳有良來報到之後,他在排查安全生產違法情況的時候,就和他們幾個人說,要讓吳有良知道他們的態度,知道沒有他們安監站的工作推不走。
對方要是如同之前的領導一樣,那還好說,要不然就讓他們先不要配合。
隻是昨天他們和吳有良吃飯之後,覺得這個領導還不錯,沒有什麼架子,並且喝酒也還行。
所以今天就恢複了之前工作的作風,還將曾經工作的方式告訴了對方。
此時韓武鑫心中同樣五味雜陳,他和楊得誌們的情況不一樣,他也是退伍軍人,並且也很想好好工作。
之前的領導和胡興東等人研究出來的工作方式,他內心其實是不讚同的。
他在部隊幹的是救援工作,知道要是安全生生產出現事故的可怕場麵,活生生的生命有可能瞬間消失,甚至有可能屍骨無存。
部隊中的救援工作,讓他知道安全生產工作不能有絲毫掉以輕心的想法,但他隻是一個小小的職工,即便有不同的意見,也沒有用。
之前他就說過這樣做不太好,但遭到胡興東的強烈反對,也就隻能服從他們,一樣采取輪班的方式工作。
要是有時間,他就不管是不是自己輪值都會參與排查工作,但前麵幾次之後,又被胡興東他們說他搶表現之後,他終於隻能完全按照他們的方式開始工作。
他想不到吳有良竟然要打破之前的上班形式,這對他而言,本來應該是好事。
隻是為了照顧楊得誌他們的情緒,所以便將他們的工作情況作了彙報。
這本來就是他故意要這樣幹的,但當前車中的幾人都沒有任何言語,他當然也不好說什麼,他要看吳有良是不是真的能夠將安監站的工作方式扭轉過來?
他看向林昌宇,卻發現他拿出手機遞到自己麵前來,原來他是將情況和胡興東說了。
所以胡興東發來短信,讓他們不要聽吳有良的,還說他已經有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