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有良將自己認為能夠發生意外的都想了。又聽了馬元義的說辭,自然也就沒有堅持。
關於對人員的審訊這些,他並不在行,或許還比不上馬元義。
章小勝在被控製審訊的第一夜,他已經全程參與了審訊,並將能夠想到或許有用的手段都用了,但對方始終沒有鬆口。
這也是他一直沒有信心的原因,想著就算繼續將人控製在紀委,也未必有用。所以才說,要將人送到縣檢察院。
“不要說兩三天!就是一個星期,隻要能夠從對方口中審訊出相關的問題,我們就一定要堅持下去!”吳有良表情變得有些冷厲地說道。
章小勝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非常清楚,對方能夠一次行賄用上兩百萬。
並且將錢送給自己的時候,完全用了自己沒有想到的辦法。
這樣的行為他之前一定做過?要不然為何會想到這樣的辦法?
正是因為他想到對方必定不止這一次這樣的操作,所以才會毅然決然將對方拿下審訊。
“書記,你就放心吧!這些天,我看全縣似乎都很熱鬧,要是有什麼情況,我也會和您彙報的!
之前我們始終找不到方向的工作,或許以後就要改變形勢了!”
“希望吧!”吳有良微笑而言。
他也一樣這樣希望,這些天,他已經傷透了腦筋。
同時也感到非常憋屈,一直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小馬,你多費心一點,有些事機靈一些,千萬不要掉以輕心!
隻有章小勝的問題搞清楚,以後的工作才能繼續開展!”
“書記,我知道!”
吳有良這幾天的工作比較輕鬆,縣裏麵也沒有繼續召開常委會,似乎大家都在忙。
而他也沒有繼續下鄉了解情況,畢竟當前最重要的就是審訊章小勝。
和馬元義交談已經過去了兩天,他一直焦急的等待著。
要是審查室的人說的話有依據,那最多明天,就應該能夠從章小勝口中知道豐正一些他很想了解,卻不為人知的信息。
這些天,他更加睡不好,甚至比沒有審訊章小勝之前都要焦慮。
已經是晚上淩晨,他還是難以入睡。
輾轉反側的感覺並不好,所以他起床抽了一支煙之後,便準備到單位去看一下情況。
其實他準備睡覺的時候,已經和馬元義通過電話,前後也不過才一個多小時。
可他就是非常著急,想要知道是不是真的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這樣的心情,和他當時高考等待分數的感覺是一樣的,他如何能夠睡得著。
就在他正準備走出宿舍門的時候,馬元義卻突然打來了電話。
“小馬,是不是章小勝交代問題了!”電話才接起來,吳有良已經驚喜詢問。
“書記,不好了!章小勝心髒病犯了!
我已經打電話給縣醫院了,但我估計就算醫院的人來也沒有用了!”
“你說什麼?章小勝心髒病犯了?之前沒有聽說他有什麼心髒病啊!”吳有良仿佛是在吼。
“我也很納悶,這些天他一直好好的,可是剛剛我才睡下,田林就來說,章小勝心髒病發作了!
我起來後,他已經不行了!”
吳有良飛快關上門走了出去,他知道這件事絕對不會這樣簡單。
或許審訊室的人沒有說錯,最多三天章小勝就會頂不住,然後就會交代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