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站在所內的休息室內,伸手拿起椅子上自己帶過來的大紙袋,無奈的從中拿出周言洲的外套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微動了動唇,而後又將自己已經潮濕的毛衣外套放進了袋子,恰巧此時周言洲從外麵走了進來。
他手中拿著手機不知正在跟什麼人通話,淡淡瞥了女人一眼,又匆匆對著那邊說了句“先掛了”之後,走到她麵前。
他注視著程念,忽而輕輕一笑“看來我的衣服你得下次還我了,你說,這是上天注定呢還是命中有緣?”
“你這時候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程念幾乎是下意識脫口而出,一臉的不可置信“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她為什麼偏偏在那要等到你出來的時候再攻擊你?”
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窗斑斑駁駁落進屋內,零零碎碎射在幹淨如洗的木質地板上。
原來,被一個人關心是這種感覺。
“昨天晚上我們抓了個涉嫌販毒的嫌疑人,早上警局門口的女人也被抓了,是之前的吸毒人員,尿檢的結果還沒出來,所以我還不能給她定性有沒有複吸”他的眉心明顯沉了下去,低沉的聲音在會客室響起。
程念望著他一臉的疲態,又聯想到之前肖常清的話,默默上前坐在了他的身邊。
似乎像是有什麼感應一般,會客室內陷入了一片沉寂,就在程念坐下的一瞬間,周言洲微微閉上了自己的眼眸,嘴角卻噙著一抹令人察覺不到的笑意。
程念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側過頭時卻發現身邊的周言洲不知何時居然睡著了。
男人皮膚意外的有些白皙,整日裏的風吹日曬倒沒有在他臉上留下印記,五官深邃,鼻梁高挺,透過照進來的日光的映襯下,可以清晰看見他眼瞼下的一片青黑。
另一邊—楓山半山腰的別墅內。
光線明亮的書房內,傅煒逸拿下自己鼻梁上的眼鏡,手裏拿著一遝照片,那是他最近找私家偵探跟來的照片。
照片裏的女人正是程念,有她容貌精致的參加電視台的慶會,亦有她身著單薄在幫人幹活時,每一張鏡頭對準的都是她。
他纖長的手指翻看著照片上的人,忽然想起前幾天晚上女人問他的那些言語。
傅煒逸忽的合起那些照片,將它們放進了書桌櫃子的抽屜裏,視線而後幽幽的落在電腦屏幕上,麵色平靜。
挨著香山別墅的另一棟寬闊別墅內,保姆身前方處這家女主人身著一件休閑合體的裙子,一手拿著調色盤,一手握著畫筆,她背身而站麵對著眼前擺設的物品悠閑作畫。
宋一鳴敲門而入,進入的一瞬間傅煒逸示意保姆別說話,他靜靜地佇立在那兒,而她靜若無人,一動不動的站在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