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望著天花板,無聲地笑,偏像個叛逆的孩子一樣“我不記得了。”
她知道自己的這句話,可能再次的把這個男人惹怒了。
“你想死嗎”聽到她這麼說,傅煒逸像是一頭被激怒了的野獸,伸手用力握住她的脖子,咬牙“你再說一遍試試?程念,當初要不是他,你本該在那個孤兒院如同雜草般生活,可如今你居然告訴我你都忘了?”
“我不介意讓你想起。”
在他的逼視下,程念艱難的吞了口口水,空氣在漸漸變得稀薄,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卻再也逃不開,躲不了,就當她以為自己要死在這個夜晚時,房門被人踹開。
“你放開她!”程之遙扔下自己手裏的東西,拉開男人,而後扭頭看了一眼在床上急促呼吸的程念,她捂著喉嚨不斷的咳嗽著,頭發也已經散落“姐,你沒事吧?”
程念隻覺得眼前一花,都沒看清程之遙是怎麼出手的,就聽到了肉骨碰撞的沉悶聲。
而被程之遙揍了一拳的傅煒逸打的踉蹌了幾步,唇角被打裂,他仿佛感知不疼痛似的,用舌頭頂了頂自己的臉頰,眼神狠厲,上前一把攥住程之遙的衣領“你算是什麼東西?”
程之遙絲毫不畏懼,話音剛落繼續上前,一拳又是朝著他臉頰走了過去。
“我們是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你又算什麼東西,到我家來撒野?”
傅煒逸別了一下腦袋,抬手擋住了程之遙揮過來的拳頭,另一隻手全力出擊。
又是一聲沉悶聲,程之遙的臉上被重重擊打,兩個男人很快的廝打在一起,兩隻有力的手臂碰撞在了一起,暗自的較勁,看看到底誰壓製住了誰。
程念見他們又打起來了,連忙翻身而起,上前阻攔“遙遙,別打了。”
眼見著程念衝了過來並且擋在了傅煒逸的麵前,程之遙連忙及時收住了他的出拳“姐!你讓開!”
衝出的拳頭在半空中急急地轉換成了另一種姿態,而收到消息的喬一鳴看著敞開的大門,二樓又傳出打鬥聲,連忙跑上二樓“傅總。”
程念伸手握住遙遙的手,發現他正冷冰冰的地瞪著傅煒逸,似乎不分個勝負,不來個你死我活便不罷休的深情。
“遙遙,聽話”程念氣息不穩的望著他,而後又走到他的麵前,伸手護住他“傅總,寒舍廟小實在容不下你這尊大佛,我勸你還是回去吧,若是我報了警,麵子上都不好看。”
傅煒逸看著程念的動作,目光恨不得化作刀片,他緩步上前“你大可以試試看,看最終是我進去,還是他進去!他快高考了吧,這個時候進去,對考試的影響你不比我清楚嗎?”
“你?!”感受到身後的人的躁動,程念氣不打一處來。
喬一鳴在他身邊低聲提醒“傅總,傅老先生正跟裴小姐在瀟湘會館。”
傅煒逸臉上的神情一凝,看了一眼麵前的兩人,轉身帶著宋一鳴離開了。
不一會兒,樓下傳來了一聲巨大的關門聲,程念緊繃著的身子這才鬆了下來。